“穆家軍是我穆家的,是我爺爺一手領出來的,便是不由我穆家人領導也輪不到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子領導,你憑什麽?”
憤恨的話語随着凜冽的鞭子一句句的砸過來,木槿不由得想起前幾日穆鵬在她府上隻是那麽一說要她去帶穆家軍,當時這小姑娘就瞪她了,後來沒聲了她就沒在意了,今兒個聖旨下來她也沒在意,總不能讓她抗旨吧,哪曾想這小姑娘又殺過來了,看這模樣對穆家軍可是有着很深的情感的,若爲男兒定是個好将領。
隻可惜這時代對女子太束縛,這小姑娘的娘她在帝師壽宴上也見到了,怕是最阻礙她的人了。
她能理解她的憤恨,但是卻不能縱容她對她這般耍橫,畢竟她也隻是奉命行事,并不是真的想要貪圖什麽。
“不憑什麽,木槿隻是謹遵聖旨而已。”
木槿一個彎腰躲開了穆流年的鞭子,眼見又一個桌子被穆流年的鞭子給掃得遭了秧,木槿不再手下留情,而是直接就地一滾朝着穆流年逼近,在她還來不及收鞭子之際,木槿已經一手奪了她的鞭子,一手持着匕首抵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等畫面靜止的時候,衆人還好似在夢中。
木槿這最後一招的利落無不在告訴衆人,之前的幾招躲閃隻是讓着這個大小姐罷了,她真想拿下她不過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脖子上的冰涼告知着穆流年她當下的處境。
在畫面靜止的這一刻,門外跑進來一個身影,還有那焦急的呼喚,“流年……流年别沖動……”
有人朝着門口看了過去,有人沒有,依舊看着拿着匕首橫壓在穆流年脖子上的木槿。
“第一,穆家軍也好楊家軍也罷,隻要是辰國的兵,那都是墨家的,當今皇上姓墨;第二,任命爲穆将軍的統領是陛下的聖旨,你若有意見可以去找陛下,木槿還沒有那個膽子抗旨不尊;第三,記住一句話,你稀罕的物件不一定是别人稀罕的;第四,你說話這般口無遮攔,你的家人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木槿嘴上雖如此說,但心底知道,穆流年絕對不是這種無腦之輩,不然活這麽久靠得是什麽,穆老将軍的那點子庇護嗎?穆老将軍再多的庇護也是不夠她糟蹋的,所以她到底是爲了什麽。
話落,木槿往後退了兩步,收起了匕首,不再理會穆流年,而是将眸光轉向了角落那一桌上坐着的穆鵬,“穆老将軍,您孫女砸壞了桌椅和食物,記得買單,别讓我家将軍墊付。”
這嫌棄的語氣跟剛剛對着穆流年那般凜冽的語氣當真就不是一個檔次,好似不是一個人說出來的一樣。
而被木槿說得傻在那的穆流年聽了木槿後面的話才意識到她的爺爺在這裏,當下将眸子轉了過去,在看見穆鵬的時候當下哇地一下委屈的大哭出聲,“哇哇哇……爺爺……她欺負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