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曾經就爲了這樣的人委屈了他的阿槿,墨翎心裏就堵得慌。
“我墨翎的妻子要能與我并肩,我墨翎的妻子要上得戰場下得廚房,要敵人打過來時迎流直上,而不是隻會站着哭泣,她蘇瑩瑩能嗎?”
墨昱的面色變了變,覺得墨翎這要求太苛刻了,這整個鄢陵城裏有這樣的女子嗎?
有好像有,也就僅有那麽兩個,一個墨初曉一個穆流年,而墨初曉市墨翎的姐姐,那麽就隻有一個了,“你想娶穆流年?”
符合這條件的大概就隻有一個穆流年了,不然整個鄢陵去哪裏找一個可以上陣殺敵的女子,女子不都是該在家裏相夫教子嗎?一個穆流年就已經夠離經叛道的了,再來兩個這婦德婦容還要不要遵守了。
聞言墨翎嗤笑了一聲,微有點諷刺的意味,隻是不知道諷刺的是誰,“穆流年下得了廚房嗎?受得了馬革裹屍的艱辛嗎?”
是,穆流年作爲将門之女,耍起鞭子虎虎生威,但那就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讓她洗手作羹湯讓她整天對着屍體度日,她做得到嗎?
墨翎的話告訴墨昱這是連穆流年也看不上的意思,那能看上誰,穆流年不符合,那墨初曉也不是很符合,除了是墨翎的姐姐之外,也是個大家閨秀,隻是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離經叛道了一點罷了,本質上還是的。
如此,墨翎口中這樣的女子,世上哪裏有?
“墨翎,你口中的女子這世上有嗎?你這是打算一生不娶嗎?”
聽到這話墨翎笑了,這一次不帶任何諷刺弧度,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柔情,“一生不娶又何妨?”
若不是遇到了阿槿,一生不娶又何妨?
這樣的女子怎麽沒有,他的阿槿就是,而他的阿槿可比他說的優秀多了,不過這些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别人無需知道。
想着墨翎瞬息間斂起了笑意,完全不管墨昱被他這難得的柔情笑意給驚悚到了。
“我找你幫忙隻是不想讓事情變得太難看,不然到時候帝師府面上不好看與你也不好。這事你看着幫吧。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娶蘇瑩瑩的,你帶話給他們讓他們死心,别到時候做出讓大家都難看的事。”他要的不過就是個傳聲筒而已,他不想爲這事和帝師府的人正面對上,從而讓他娘不好受左右爲難,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撕破臉,“幫你治病的事我現在就去尋木槿,等會兒讓你給你答案。”
該說的都說了,他也沒必要留在這了。
擱下一句也不等墨昱應聲墨翎轉身便走,隻是剛擡步的時候頭蓦然暈眩了一下,身子更是晃了晃,這種不正常的反應當下便讓墨翎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墨昱卻還沉浸在墨翎說的話當中。
墨翎看了墨昱一眼,不确定他的不舒适是不是跟他有關,但是他覺得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