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麽意有所值的話墨昱的臉色微微白了白。
在木槿沒有來鄢陵的前大半個月他就察覺到之前的藥喝下去沒什麽作用了,又開始了偶爾痛苦難耐的日子,而木槿回了鄢陵也近半個月了,半點措施都沒有給他,他這麽一前一後的差不多一個多月了。
以前沒發覺,大概從小到大習慣了,可自從經受過那半年的舒适之後,他發覺病發起來的時候半點也身忍受不下去了,所以這一個多月開始還能忍受,而後來,也就是木槿回來後的這半個月,明明看見希望卻不能把希望變成現實,還要不斷的忍受,于是他沒忍住用了點藥,一點麻痹疼痛的止痛藥。
他的身子平日裏隻是羸弱罷了,但總會時不時的發病,渾身疼痛,那種感覺太難受。
而這些以前也不是沒吃過,畢竟支撐這麽多年不靠着點止痛藥是相當難的。隻不過這一次吃的可能有點多。
“止痛的藥。”面對醫者需要坦白,這一點墨昱還是知道的。
“随身帶嗎?”
墨昱呆了一下,然後利落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木槿。
木槿接過拔開蓋子把裏面的藥丸倒了出來,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後又用指尖捏碎沾了點放在舌頭上嘗了嘗,然後把瓶子重新蓋好還給了墨昱。
“麻痹性的藥物還是少用爲妙。”這藥沒問題,但是墨昱的身體有問題,“除了這其他的有吃過什麽嗎?”
墨昱不确定木槿的這句少用是什麽意思,是這藥用多了不好還是這藥有問題,墨昱不确定這周圍有沒有眼線,隻能應着不能多問。但不管是哪一個,短期内墨昱都不會再用這個藥物了。
“藥物上沒再用過其他。”畢竟這吃入口中的東西除了藥物還是飯食之類的,生在皇家任何一樣東西都能成爲緻命的毒藥。
“木槿看殿下的身子偏寒性,以後寒涼的食物盡量不要飲用,至于其他,殿下都說了身子從娘胎裏出來就如此,恕木槿無能爲力。”
若木槿最初直接說這麽一句,墨昱會以爲她在敷衍他,而在她一系列詢問之後才說了這麽一句,墨昱大概知道她這是不方便說了。
不管怎樣,她已經替他看過了,如此要起結果來就方便快捷多了。
“無礙,畢竟本宮這身子是自小有的毛病。”
雖說他今日本來來的主要目的是看身體,但在經曆了遲将軍夫人生孩子一事之後,墨昱的心思重點放在了子嗣上,隻是要怎麽開口才能顯得不太突兀?
就在墨昱打了一句官腔想着要怎麽将話題扭轉到生孩子的事情上面的時候,門外一個守衛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翎世子,木小将軍。”來人率先挨個行了禮,然後接着道,“前面宴會要開始了,帝師大人讓小的來請幾位過去。”
本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墨昱被這麽一打斷就更不好說出口了,第一個是怕别人聽見暗中阻擾,第二個是怕木槿直接性的拒絕,這個小将軍看着不大,這性子卻是烈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