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國公夫人的話讓蔡琴的面上的笑就那麽僵在了那裏,若是沒有那個傳遍鄢陵的遲将軍不易生子她倒是還能反駁一下,然那個在三年前幾乎傳遍整個鄢陵,甚至現在還偶爾被人拿出來調侃的話題,讓她當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是孩子犯下的錯,但這孩子是我帝師府的孩子,這責任我們帝師府認。”在蔡琴僵硬了一下臉色準備賠笑之時,院門處傳來了一道略顯蒼老的渾厚聲。
頃刻間院子裏站着的幾人紛紛将眸光轉了過去。
隻見頂着一頭黑白相間發絲滿臉威嚴的帝師大刀闊斧的從院門處走了進來。
“我帝師府絕不護短,那兩個孩子遲國公打算如何處置悉聽尊便。”男人說話當然是對男人了,雖然蘇博雄應得是遲國公夫人的話,但要處理這件事還是要與遲國公相交談的。
墨昱墜在後面慢蘇博雄幾步走入院子。
所以在遲國公應答蘇博雄的問題前,率先抱拳彎腰對着墨昱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遲國公夫人與蔡琴紛紛福了福身。
“免禮。”墨昱揮了一下手。
“謝殿下。”三人同時站直身子。
“本宮聞遲将軍喜得愛子,特來恭喜,恭喜遲将軍喜得愛子,恭喜遲國公和遲國公夫人喜得愛孫。這孩子出生造此大難卻是安然無恙,日後定有大作爲。”墨昱儒雅一笑表明自己來意,好似半點也沒感覺到這院子裏的有些壓抑的氣氛。
“能得殿下吉言是我兒之福,遲郝代我兒謝殿下恩典。”接話的是從屋内走出來的遲郝,“臣下夫人腹部有傷不能給陛下行禮了。”
“無礙。”墨昱一副不很善解人意的模樣,“夫人可好?”
“剛醒不久。”說着,遲郝轉眸看向了蘇博雄,“太醫說遲某夫人短期内不是何移動,怕是要在帝師府上叨唠兩日了。”
“何爲叨唠?此乃我帝師府之職,遲将軍想住上幾日便住上幾日,有任何需要直接說,我帝師府必極力爲之。此事乃我帝師府之責,那兩孩子遲将軍想如何處理悉聽尊便。”
帝師這态度說好聽點是在賠罪任由對方索求,說難聽點就是要麽不把兩孩子當一回事要麽就是認爲對方壓根不會将那兩孩子怎樣或者說是不敢将那孩子怎樣。
至于究竟是什麽意思就端看你自己怎麽想了。
“帝師言重。”遲郝冷着一張面色沒什麽表情,“我娘子說是她自己的錯不怪那兩個孩子,她隻是看到兩個孩子吵架,或者确切一點是那個男孩子欺負那個女孩子,罵她私生女,還拿小樹枝抽打她,她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說了兩句公道話,哪知那男孩子就直接推了我夫人一把。這事啊隻怪我家夫人不該多管閑事。”
遲郝這話聽似續訴卻是句句諷刺。這些話一出帝師乃至蔡琴臉色瞬間黑了,特别是蔡琴,她哪裏想到那遲将軍夫人這麽快就醒了,不是說要一會嗎?這快得當真是讓她想掩蓋什麽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