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内,當墨翎被人在街頭壓得衣衫淩亂的消息傳到皇帝墨诨那裏的時候,墨诨正在禦書房裏練字陶冶情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一抖,一張帝王的親筆字帖就那麽廢了,被一團墨暈給毀了。
“這事你怎麽看?”聽完探子的回報,墨诨揮退探子,對着一側的于公公問道。
這帝王的貼身公公那可不是好做的,每回一遇到事情帝王都會問上一句你怎麽看,每次碰到這種情況,于公公都覺得自己要少活一年。
“老奴認爲雖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但畢竟人雲亦雲,此事有待查證,不過也不會空穴來風,想來是有這種可能的。”
所以呢,這模棱兩可的話說了就等于沒說。
不過這次墨诨沒拿腳去踹于公公,而是沉默了半響,随即道:“讓人給朕盯緊了,一有最新消息就立馬給朕彙報。”
“是。”于公公立馬的領命離開。
而墨诨則是換了一張紙繼續練字。
與此同時皇後那邊也同樣的得到了消息,而墨翎這斷袖的行徑在皇後的眼中看來,就是故意與她對抗的由頭,因此皇後還在宮中發了一頓脾氣。
至于太子,因爲怕頻繁找墨翎被人察覺到意圖,他隻等着帝師大壽和墨翎接頭讓木槿給他重新開個藥方,嘗過了甜頭他當真是無法再忍受這身子的虛弱了,他現在可謂是自顧不暇了,哪裏還有時間去管那些個子虛烏有的事。
比起皇後的發脾氣太子的漠視,帝師府卻是對這個重視多了,畢竟這墨翎可是帝師鞏固權勢相當看好的棋子之一。
當這個消息傳到帝師府得時候,好不容易通過練字把怒氣壓下去的蘇博雄直接就捏斷了執在手中寫字的那隻毛筆。
“說什麽,給本帝師再說一遍。”冷飕飕的氣息如數九寒天,出口的話語更是夾雜了殺氣,滿是要将人吞噬之勢。
這蘇文翰的事情處理過了才多一會,又給他整出了這麽勁爆的,這墨翎他是當真要與他蘇博雄對着幹了嗎?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與他蘇博雄博弈,當真是以爲他不能将他給怎麽着?
單膝跪在地上的粗布麻衣探子額頭上瞬息間便布滿了冷汗。
“翎世子于無人的小巷與新晉升的木小将軍衣衫不整的相貼在一起,疑似好男風。”探子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什麽叫疑似?本帝師要确鑿的信息要确鑿,明不明白?”說話間蘇博雄極其暴躁的揮動着手臂,将那書桌上的硯台筆筒書本通通的就那麽的掃下了地,乒乒乓乓好大的一聲響,甚至那揮灑開的墨汁都濺了那探子一身,但那探子卻是動也沒敢動一下。
“是,小的知錯。”不但不能動,還要淡定認錯。
“去,現在就去給本帝師查清楚,三天之内必須給本帝師一個答複。”
“是,小的這就去。”探子領命起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