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木槿一沒恐吓二沒威脅的,甚至滿滿的自責,卻偏偏就是這樣的話語讓在座的官員冷汗直冒人心惶惶。
“臣覺得木小将軍所言很有道理,給臣兩個月時間,臣也能去蕭國宰了他們的官員。”最先站出來的是武官,此人一身正氣,乃遲國公之子遲郝,也是正三品的将軍。
“臣附議。”
“臣附議。”
随後一系列的武官站了出來,或出于證明自己不比木槿差或出于對木槿話的贊同,總之就那麽站了出來。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防萬一總是好的,畢竟木小将軍也是一片爲國爲民的好心。臣附議。”武官附議完了,文官也開始附議了,而這個最先站出來的非秦玖莫屬了。
遲國公的兒子都站出來了,作爲文官怎麽能不響應自家兒子,立刻繼秦玖之後站了出來,“臣請皇上嚴查。”
緊接着一些怕死的文官也站出來附議了,還有一些就是各自黨派的人也站了出來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又是一大片的附議聲。
由此可見這葉亦寒的臉色究竟能有多黑。
皇帝臉色也不好,沒想到一個木槿就這麽胡謅謅幾句話,竟然帶動了他的整個朝堂,還帶動的讓他完全找不出茬來。
而作爲帝王向來喜怒不行于色,所以即便墨诨内心很狂躁很不爽,面上除了滿滿的威嚴什麽都看不出來。
就在墨诨覺得時機差不多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傳唱聲,“淮南王世子求見。”
這傳唱聲一出,無論是上方的帝王還是下方一個個附議的朝臣全都頓了一下,包括木槿,她也沒想到墨翎會來,他那身份根本就不适合參合到這裏,不過既然來了就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坐在龍椅上的墨诨隻沉了一下氣息便對着于公公揮了一下手。
于公公立刻高喊道:“傳淮南王世子觐見。”
随着這一聲高喊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着金銮殿的大門看了過去。
此時外面的朝陽已經升起,甚至灑下了光輝。
而那一襲黑衣裹住的修長身姿戴着一張鬼面就那麽踩踏着朝陽的光芒走了進來。
若不是那一地碎光的陪襯那襲黑衣簡直就像是地獄裏上來的使者,光是那麽看着就周身泛着寒意,當然,這是大多數文官的看法,而武官幾乎每個人都對墨翎投去了崇敬的目光,畢竟墨翎這七年邊關不是白待的,再說了,七年前這位可也是鄢陵城外大營裏混過的,這裏可有好些個是跟他一起混過的。
對于來自衆人各色的眸光,墨翎那是沒受到半點影響,按照他自己的步伐踱步到了大殿中央,然後對着上方的墨诨單膝跪地,“臣叩見陛下。”
墨诨深深地看了墨翎兩眼,然後道:“平身。”
“謝陛下。”一聲叩謝墨翎站起了身。
“不知墨翎來此是爲何事?”皇帝大概是怕像剛剛木槿先開口那樣被奪了主動權,面對着比木槿還要難纏的墨翎,墨诨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