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那個木槿到底是真這麽想的還是胡謅出來故意來搗亂的。
就這樣皇帝揣着滿懷的心事上了金銮殿。
金銮殿上高高的龍椅上墨诨威嚴而坐。
站在下方大殿裏的百官在見到墨诨出現的時候全部跪地行禮,武官紛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文官則是雙膝跪地半趴在地上,齊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呐喊聲落下之後,墨诨例行公事的一揮手,“平身。”
“謝陛下。”百官拜謝起身。
待百官起身站好之後,站在皇帝墨诨身側的于公公開始了例行公事的高聲唱喊,“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啓奏。”幾乎是于公公的話前腳落下,後腳木槿立馬的從人群裏冒了出來對着上方的墨诨彎腰抱拳道。
即便皇帝早就知道木槿來了,此刻卻是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車騎将軍?朕不是念你舟車勞頓讓你好生休息,特許你和淮南王世子不用來上朝的嗎?”
什麽叫淮南王世子,難道不該是一品建威大将軍嗎?
還吃驚,用得着這麽裝嗎?
在皇帝說話的時候,木槿那是分分鍾的在心底吐槽墨诨。
跟皇帝說話可不能拐彎抹角,免得連講話說完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木槿并沒有像剛剛在金銮殿的門口那般一句一句吊着百官的胃口,而是上來就直擊重點。
“臣昨日遭襲,證據臣都拉來宮門口了。臣在邊關對敵數載,除了蕭國的人想要臣的命之外,沒有人會要臣的命。臣不明白來了鄢陵怎麽會遇襲。臣猜想是不是蕭國的人跟來想營救他們的皇子,順便殺了臣來報複臣抓了他們的皇子。臣一條小命死不足以,但這裏是我辰國的都城,怎容他蕭賊放肆。今日是臣遭襲,明日說不定還有餘黨去偷襲其他的官員甚至是陛下,臣鬥膽觐見聖顔,請陛下下旨嚴查。”
木槿每說一句皇帝墨诨的眉頭就緊皺一分,每說一句就緊皺一分,下方的木槿單膝跪地微低着頭,一副沒看見皇帝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樣子。
“雖然木小将軍說的很有道理,但這畢竟是我辰國都城,蕭國之人哪敢如此放肆。”葉亦寒從人群裏站了出來,“木小将軍是不是太誇大其詞了。”
接話的不是上方的皇帝,這完全在木槿的意料之中,作爲帝王怎麽會沒有幾個狗腿子,而這葉亦寒這麽急着跳出來,不是皇帝的狗腿子還能是什麽。
至于爲什麽她不擡頭就知道是葉亦寒,需要擡頭嗎,這聲音她聽過一次就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