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蘇鸢剛一坐下,皇後那邊就笑着開了口且直擊木槿,話語說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剛巧與陛下的賞賜碰到一起了,這不怕人覺得我怠慢姐姐,就先來了。”蘇鸢沒覺得哪裏不妥,直接就這麽言明了。
皇後的笑頓時僵硬了,怎麽想也沒想到人沒來。
人沒來她的兒子怎麽辦。
但皇後能說什麽,因爲不管蘇鸢的哪一個理由都讓她沒有辦法說什麽,更何況她這個妹妹她了解,幾十年了,還是那麽單純,想法一看既透。
蘇鸢見皇後笑容僵住了立刻道:“我說錯了什麽嗎?”
皇後聞言立刻調整了表情,“沒有,隻是我覺得有些失望罷了,畢竟期待了好一會,沒見着人有些失望。”人沒來她這架子也不用端着了。
“沒事,大不了我明日再來一趟,定滿足姐姐的好奇心。”蘇鸢很是豪爽道。
“有勞妹妹了。”皇後溫婉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墨翎,“阿翎可還好?”眸子裏顯示着擔憂。
墨翎隻帶了一百人馬就這麽回來了,大家都隻是心知肚明的不說,卻不能忽略這個被搶了功勞的事實,畢竟墨翎在邊疆待了七年,而墨蒼冥不過才去兩個月罷了,憑什麽這功勞就這麽被人搶走了。更何況那人還是對頭,這事對他們相當的不利。
“謝皇後姨母關心,翎很好。”墨翎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太出情緒。
“我許久不見你母親,就和你母親說說話,還有曉曉,你們大男人的事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也不懂,你就和昱兒出去轉轉吧。”
從始至終,皇後不過就是個中間人罷了,真正要相約的還是墨昱。
“墨翎告退。”墨翎直接拱手轉身離開。
“孩兒也告退。”墨昱緊跟其後。
出了芸萱殿的大門兩人并沒有說話,而是一路走一路走走到了一處空曠的花園小徑,這才相繼開了口。
最先開口的是墨昱,“墨翎,你難道不知道母後爲什麽要木槿來,你爲什麽沒有把她給帶來。”
而墨昱一開口便是質問,剛剛在芸萱殿裏的溫潤謙和半點也不在。
被病痛折磨了十幾年,沒有希望的時候一切都成了習慣,而有了希望更是得到了緩解,再痛苦之時人總會變得不能接受,明明救贖就在眼前,誰還願意在痛苦中沉淪而不發。
大半個月的折磨早就讓墨昱變得狂躁不已。
墨翎就跟沒感受到墨昱的狂躁一般,不緊不慢道:“皇上恩賞,你覺得是可以随便忽視的嗎?”
誰敢忽視?公然挑釁皇權?藐視聖威?活膩歪了吧?
墨翎就這麽不鹹不淡的一句直接将墨昱逼人的氣勢給打散了一半。
“或者你讓我慢慢等,等木槿領完賞賜再來宮裏。你想讓人覺得皇後的娘家人對皇後怠慢,還是想讓人去挖掘木槿的存在對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