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安靜下來就聽到了那咿咿啊啊的聲音,這聲音實在不美好,墨翎半點也不想讓木槿聽見。
“有動靜我叫你。”墨翎說了一聲直接擡手捂住了木槿沒靠着他胸膛的那一側耳朵,将人往他胸膛上又按緊了幾分,決不讓那不和諧的聲音落入木槿的耳中。
這一次木槿倒是乖巧,她也不願意聽那些聲音污耳,又不是她家将軍的聲音有什麽好聽的。
不過,恩,這個是好主意,每次都是她被他欺負,她是不是也可以這麽欺負他,恩,她家将軍的聲音可醉人了,要是再這麽銷魂一喊,木槿覺得自己簡直都要成仙了,怎麽辦好心癢好心癢。
墨翎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已經想着以後要怎麽讓他給她喊兩聲了,他正在極其冷靜的從哪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當中找到那個被他關注的,至于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在他耳中跟豬叫貓叫沒什麽區别,除了能讓他動情的木槿,其餘的任何聲音對他來說都如同貓叫。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木槿都要靠着墨翎的胸膛睡着了,墨翎突然松開了捂着她耳朵的手,然後直接攬着她的腰竄出了窗外。
木槿對墨翎那是全身心的信任,所以直到被抱着出了窗外這才在涼風的激靈下醒過神來,迷糊的雙眸瞬間變得清冷。
“他走了?”
“恩。”面對木槿的提問,墨翎隻一個輕應。
黑夜中,墨翎抱着木槿不斷地穿行,一盞盞燈籠就那麽成了他們身側倒退的街景。
最後兩人停在了一條半暗半明的小巷前,堵住了一群匆匆前行的黑衣人的路。
而那被黑衣人架着走的一襲有些狼狽的灰衣在見到墨翎與木槿的時候臉上閃過錯愕,然後緊接而來的是了然憤怒羞惱還有一點點頹敗。再然後便是無盡的鬥志,畢竟還沒有争鬥,隻是被堵了個正着,并不代表就輸了不是。
“你一早就防着我。”北堂骁拂開了手下攙扶着的手站直了身體,真不知道木槿給他下的是什麽藥,他服用了軟筋散的解藥竟是半點作用都沒有,且身子更是發虛。但此刻是兩軍對戰局面,他便是再艱難也要自己站着,輸人不輸陣,氣勢必須要。
昨日兩方看似交談,卻是在雙雙給對方挖坑,還是不留痕迹的那一種。
關于壓與不壓的那個問題,一個故意提起惹惱對方以此來獲得機會,一個故意要報複借此機會來斷對方後路。
昨日隻是口頭話語,而今日卻是正式博弈。
北堂骁的手下不需要人通知就知道北堂骁來了羅沙城,一路跟随着暗号行動。
而北堂骁當初之所以在山腰險道上被抓,完全是他太過自大,對自己太過自信,算準了墨翎卻漏了一個木槿,這才讓他慘敗,若是他再謹慎一點,這仗怕是還沒那麽容易赢。
“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墨翎邊說邊放開了懷中的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