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外衣,墨翎輕手輕腳鑽進了被窩裏從一側輕輕摟住了木槿。
隻是這剛一摟住,他以爲睡着的人竟是主動鑽進了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腰身,“回來了。”
什麽都沒有,就是這再普通不過的三個字,卻是讓墨翎心中一片煨燙。
“嗯。”墨翎輕應了一聲,随即調笑道,“怎麽還沒睡?是不是沒有我的擁抱睡不着?”
“是啊!”
木槿的大方承認倒是讓墨翎愣了一下,随即輕笑道:“突然這麽乖,阿槿,你是不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你覺得我在打什麽壞主意?”木槿回得有些輕佻,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模樣的木槿有些反常,墨翎不禁擔憂道:“阿槿,你怎麽了?”
聽着墨翎有些擔憂的語氣,木槿沒出聲而是摟着墨翎腰間的手緊了緊。
“阿槿……”見木槿這樣,墨翎不禁又急叫了一聲,更是伸手欲将人推開看看她的表情。
不過木槿卻死死的把頭埋在墨翎的胸膛之上,悶悶道:“阿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合格。”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墨翎一愣,“什麽不合格。”
“不合格的妻子啊,你看,我都不知道好好關心你,你幹脆不要娶我算了……”
‘啪’地一下木槿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亂說什麽呢,不娶你娶誰,你可是看光摸光我了,還想不負責不成?我二十幾年的清白可是交代在你手上了,你可賠不起的。”
“我清白不也被你毀了麽,你沒看光摸光我不成。”木槿抗議的來了這麽一句。
“既如此,你不嫁我還想嫁誰?胡思亂想什麽呢,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木槿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事需要坦誠相對,所以木槿在沉默了一下之後,擡眸堅定的看着墨翎的眼睛很是認真道:“阿珩,我抓了北堂骁一直想着拿他換最大的利益,卻是忘了,他是害了羅浩的罪魁禍首,他該死。”
聽到這話,墨翎大概明白木槿是想到什麽了,這是在對他愧疚呢,可他不需要她的愧疚。
“傻阿槿。”墨翎垂首愛憐的在木槿的唇上吻了吻,随即開口道,“蕭皇在乎北堂骁北堂骁才能活,不在乎北堂骁北堂骁就隻能死。你可知道若是蕭皇在乎北堂骁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墨翎也隻是這麽一反問而不是要木槿回答,問完之後也不給木槿回答的時間接着道:“是邊城的百姓,他們不需要再受戰亂之苦,而你隻不過是借這個功勞站穩腳步罷了。北堂骁死還是不死,都是你親手抓獲,所以你的腳步已經穩了,而他之後的死與不死與你已經沒有關系了,知道嗎?所以别随便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至于羅浩的死,我會讓北堂骁償命的,我能抓他一次就能再抓他一次,四年都過來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讓他再多活幾年又怎樣,這個決定便是羅浩活着也是贊同的,羅将軍剛剛還囑咐我要看重大義,别把私仇放心上。活着的人總比死人重要,若能換得邊疆平安數年,也算是一種欣慰了。别給自己擔責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