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這北堂骁看着癫狂莽撞的像個瘋子一樣,計策那從來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特别是逃跑的技能,那絕對是練習過。
特别是在經曆了他用山荼粉引來殺手更要借此來引起辰營内部互相懷疑的計策之後,這個人就更不容小觑了。
經常點穴什麽的要是不小心一個氣血不通嗝屁了可就不好了,再說這北堂骁要吃飯要如廁吧,總不能總是讓人看着或者幫着吧,但不控制一下跑了可就不好玩了,于是木槿直接就給北堂骁下了藥,一種與軟筋散差不多的藥,不過是獨家的,除了木槿誰也解不了,隻會越解越糟糕。
被下了藥的北堂骁渾身軟趴趴的,勉強自理,想跑的話那是連三歲小孩都能追上的。
爲了不拖累行程,北堂骁也獲得了一匹馬。
他是直接被塞了藥拎過來的,開始并不知道要幹什麽,而剛剛經曆了城門口的那一個告别,北堂骁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因爲拖着棺木,一行人的隊伍走的并不是很快。
大概是俘虜已成爲一個事實,北堂骁并不如開始那般激憤。反倒是有幾分閑情雅緻與墨翎談話。
蒼狼之獅的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墨翎木槿北堂骁以及棺木給包圍在了隊伍的中間。
打從離開城門開始,北堂骁就一直拿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墨翎,什麽也不說,就那麽看着,譏諷嘲笑那是一樣都沒有漏下。
駛出了好一段好一段距離,也不知道是北堂骁實在憋不住了,還是墨翎一直的冷漠刺激了他,他終于将那譏诮的話說出了口。
“我說墨翎你是不是傻,費心費力打赢了我又捉了我,現在卻是領了這麽個護送一個自己作死的皇子回鄢陵的任務,還帶上我這麽個随時給你招麻煩的,你圖什麽啊?”
“呵……”聽到這墨翎冷笑了一聲,“你也知道自己招麻煩。”一句話說的無不諷刺。
然北堂骁竟是半點也沒有跳腳,而是接着自己的頻道繼續道:“你在邊關用命奮戰七年,如今好不容易旗開得勝,不該凱旋而歸麽,看看你現在這樣,就百來個人,簡直就是寒碜到不堪入目了。都這樣你還能給辰國賣命,你圖什麽啊?”
北堂骁說得義憤填膺的,好似他真的再爲墨翎抱不平一樣。
“……”而這次墨翎連一個字都沒施舍給他。
“不如放了本皇子,咱兩做交易如何?”
鋪墊了那麽多,大概就一句才是北堂骁真正的目的吧。
“天還沒黑。”面對着北堂骁的一片激昂,墨翎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麽一句。
天還沒黑,就别做白日夢了。
雖說墨翎隻說了半句,但北堂骁也不傻,當下就聽出來了。不過也沒太暴跳如雷,僅是挑了下眉。
墨翎這麽好說服的話就不是墨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