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回鄢陵了,他不但不打算瞞着墨蒼冥,連其他人也不會可以瞞着了,他要讓他們知道木槿是他的人,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
鄢陵太奢華糜爛,他不早一點打上标簽,他怕别的人打木槿的主意,不管是什麽主意都不行。
而他隻要回去哄好他的娘和姐姐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呵,他喜歡男人不能娶妻生子不是正合他們的意嗎?
墨蒼冥沉默的看了墨翎片刻,最終選擇了什麽都不問,有些事看破不說破,這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之道。
而即便他要說破,他是以什麽身份去說破,說破了之後又如何,他是想要得到什麽還是想要改變什麽,似乎什麽都不是,那麽他爲什麽要說破,隻因爲好奇嗎?
他這個身份是沒有資格随便好奇的,特别是好奇墨翎的事情。
“昨日就将蕭營的将領和士兵放了幾個回去,快要一天一夜了,對方沒有半點動靜,他們是不是不打算要北堂骁的命了。”論戰場事宜,墨蒼冥是完全不及墨翎的,也虧得他有這份自知之明,不然下場又會比那個作死的墨仁昀好到哪裏去。
“沒個十天半個月他們不會派人來談判。”墨翎說的很笃定,好似一早就知道了一樣,“派人把北堂骁給守好了,談判之前他們肯定會先派人過來營救,來多少人就給他留下多少人,等折騰到無法了,就會派人來談判了。”
“你認爲若是談判的話蕭皇會妥協嗎?”
“北堂骁是最像蕭皇的,且是最能征戰的,蕭皇不可能不在乎,要是他當真不在乎,那麽我們就打到他在乎位置。”墨翎話語裏滿是殺伐果斷,“不過這臨溪城當真是易守難攻,想要從這邊帶着大軍壓到那邊着實不易。不管會不會再征戰,就這談判怕是也要耗上許久,你讓人往鄢陵請示一下,再去周邊凋些糧草,他們不妥協我們就耗到他們妥協。”
聽着墨翎的侃侃而談,墨蒼冥隻想說墨翎簡直就是一個爲戰場而生的人,就這份魄力就是多少男兒向往卻始終不及的。
“墨仁昀的事木槿當真沒有辦法嗎?”關于蕭營的事得到了墨翎的提點墨蒼冥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剩下的就是另一件事了。
不是墨蒼冥不相信木槿,而是他覺得木槿連他的毒都有辦法,是不是可以救一救墨仁昀。
墨翎沒有立刻回答墨蒼冥,而是靜靜地看着墨蒼冥。
雖然墨翎恨不得弄死墨仁昀,也不想聽到任何人提起這個人,但墨蒼冥先後兩次爲墨仁昀開口還是讓墨翎有些刮目相看的。
都說墨蒼冥暴躁孤烈,這也隻不過是表象罷了,他相信墨蒼冥應該很清楚墨仁昀對他并沒有任何的幫助,反倒是拖累,但他卻爲了他兩次開口,大概是顧念那點子兄弟情吧,但卻不會一意孤行,至少在戰場那次因爲他的話選擇了衆将士,而今再一次提起,則是因爲戰争結束了,而墨仁昀還吊着一口氣,他則又忍不住爲墨仁昀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