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蕭營這些狗賊,讓他們嚣張讓他們嚣張。”
有人用言語發洩着心中的激動有人則是用很深厚的力道發洩心中的激動,剛剛呈現明顯落敗之勢的辰營頓時間翻身把歌唱。
厮殺聲怒吼聲聲聲入耳,這一刻天地間除了殺就隻有殺,除了血就隻有血,遍地的猩紅連天空都要被映成紅色了。
被包圍在中間的蕭營就像一片桑葉,而三邊遞進的辰營就像兩隻蠶,随着不停地遞進,那桑葉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北堂骁的眸子因着左側山峰上沖下來的人更加的猩紅了,他一直以爲高高的山峰是一道天然屏障,卻不想辰營的人竟是不走尋常路從那山坡上翻了過來。且那山坡有高有低有陡有峭,可不是好翻越的,一個兩個高手還行,這麽一大群普通士兵到底是怎麽帶着戰鬥力翻過來的。
“墨翎,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們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北堂骁不甘,卻也佩服。
“呵……”墨翎冷笑了一聲沒有作答。
他是怎麽做到的,他有一個總是異于常人思想的小嬌妻,一般人或許會想到翻越陡坡,但是多數人會覺得不可實現,而他的小嬌妻夜半帶着人一寸寸的巡查,從中間找出漏洞,對,就是漏洞,那麽一大片山峰不是處處都險象生還,不是處處都無法攻破的。沒有什麽是真正的固若金湯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是有弱點的,區别就在于你能不能找到罷了。
這一刻抓狂的除了北堂骁還有一個早被人忽視了一個徹底的墨仁昀。
墨仁昀自己也數不清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下了,此刻的他狼狽至極,冰冷的雨水早就将他給澆得透透的,身上的衣衫裹着血肉被砍了一刀又一刀,發頂的發箍也被人給砍斷,一頭烏發就那麽披散在身上糊着雨水好不狼狽。
他明明是皇子啊,可是沒有一個人記得他是皇子,沒有一個人來護着他,他隻能靠自己來掙紮求生。
而就在他狼狽萬分的此刻,他的好二哥墨蒼冥竟是領着一大群士兵作爲一個救世主的存在就那麽踏着風雨而來,不但半點不顯狼狽,還盡是英雄氣概。
真是他的好二哥,竟然還留着這麽一手,竟然半點風聲都沒有漏給他,讓他像個傻子一樣的沖鋒陷陣來送死,而他的好二哥卻是帶着救世主的光環來救援,這得是多少辰國将士的神,真是他的好二哥好二哥。
憑什麽他墨仁昀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同樣是皇子,隻不過因爲母妃的出身不同而已,從小就被差别待遇,憑什麽憑什麽。在鄢陵他墨蒼冥有他母妃的母族幫襯着,現在來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邊疆竟然連墨翎那個油鹽不進的對頭也幫他,憑什麽,憑什麽他墨蒼冥就這麽好命,好命的讓他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