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骁很不甘,舉着劍對着墨翎又是一陣砍殺,似乎砍了幾刀洩了份,最後才極其不甘的喊了一聲,“撤。”
北堂骁的一個撤字落下,便有人傳令開始撤退,撤退的戰鼓聲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這個蕭營的士兵如這滿地的流水一般迅速的向城門内撤退而去。
而北堂骁在打馬離開之前對着墨翎擱下了一句狠話,“我等着你攻了我的城。”話落,整個人駕着馬兒如離弦的箭一般迅速的向城門内撤去,并在北堂骁撤退之際大量的兵馬聚集到了一起意圖阻止墨翎的追捕。
而墨翎卻半點也沒有追捕的意思,不過沒喊停,所以作爲先鋒的劉達付江因爲沒有得到停下追擊的指示紛紛帶着兵緊随蕭營撤退的兵馬沖了上去。
墨翎就那麽騎在馬上穩穩地坐在那,任由那萬千将士從身邊擦身而過。
他不是不追也不是害怕,而是作爲将領必須保持高度警惕,觀察戰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勝的機會,也不盲目鑽入任何一個裹着糖衣的陷阱。
大雨依舊在猛烈的下着,将滿地的血水稀釋着稀釋着卻也稀釋不掉那抹嫣紅。
雨幕中,蕭營士兵極力奔跑的後退着,辰營士兵極力奔跑的追趕着。
大雨的稀裏嘩啦讓城牆上那些防守的士兵沒有辦法用火攻潑熱油,唯一能用的就隻有石頭和偏離軌道的利箭,而這些是要辰營的士兵好好的躲閃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城牆上守衛這一塊在此刻看上去是那麽的薄弱,薄弱到根本就沒有了危險區,薄弱到到辰營的士兵就那麽裹着蕭營的士兵沖入了臨溪城的城門。
城門被堵截,根本無法關起,以至于就這麽讓辰營的兵混了進來,城門被迫,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辰營的勝利在望。
眼見先鋒劉達付江領着自己的兵馬幾乎都要全部沖入臨溪城了,在中鋒的墨仁昀瞅着這個好機會跟着沖了上去,愣是把一個中鋒的兵給領成了前鋒。城門被迫簡直就是勝利在望,此刻不沖進去的就是傻子。
一直在左翼攻擊的白澤随着敵軍的撤離也跟着湧到了戰場中央,湧到了墨翎的身邊。
一見到白澤,一直靜坐在馬兒身上的墨翎終于動了,好似就是爲了在等白澤一樣,而他也的确是在等白澤。
二話不說墨翎直接扯過白澤貼着他耳朵快速道:“敵軍在引兵入甕,我再拖半柱香的時間沖入敵營做誘餌,你去通知墨蒼冥啓動第二步計劃,還有這個……”說着墨翎把一個哨子塞進了白澤的手裏,“等全部人員就位,你吹響這個哨子,會有人替你打開城門,到時候你領兵直接長驅而入無須任何顧忌,切記,不管敵軍說什麽,隻要你們第二步的人員沒有就位就不必理會。”
墨翎從來都不自視甚高,戰場上瞬息萬變,不是說誰有了計劃隻要實施就會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