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找不痛快的人當中首當其沖的定是幾日前被算計睡了吳庸一夜卻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憋屈出内傷的墨仁昀了。
“翎世子,你号稱戰神,都說你計謀無雙,如今我軍已經疲勞戰鬥五日,死傷無數,對方的城池卻是固若金湯,不知翎世子可有辦法解決這一切,也算是不枉顧你戰神的名号。”
議事帳内,墨仁昀開口就這麽諷刺挖苦的直接怼上了墨翎,若是可以他恨不能扒其骨吃其肉,他死都不會相信那一日沒有墨翎的手筆。
睡了一個男人他不是很介意,但是被強迫睡一個他不是很想睡的男人他隻覺得很惡心,特别是還被人給圍觀了,他皇子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這仇他必須報,還有吳海吳庸這對父子竟敢擅自做主換了他的人借機上位,這兩個他也不會放過。
還有木槿,他一定一定要睡到,哪怕是一具屍體他都要睡到,否則難解心中之恨。
墨仁昀的話讓其他的幾個将領面色都不好,他們是來讨主意的,是想問問墨翎有沒有什麽好計策的,卻不是這麽來怼人,若不是墨仁昀是皇子,此刻怕是要被圍攻了。
木槿也在,同樣不爽,不過她沒怼,不是不敢,而是一條狗吠的犬不值得她浪費口水。
最平靜的怕就是墨翎了,不但沒有半點怒意,還冷冽中帶了點優雅道:“所謂戰神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沒想到三殿下也是人雲亦雲裏的一員。”
一句話半個髒字損字也沒有,卻愣是罵了墨仁昀是智障,别人說的東西他這麽信奉,不是智障是什麽。
墨仁昀不傻,幾乎是瞬息間便聽出了墨翎話語裏的意思,當即氣的呵出了聲,“墨翎,你……”
隻是墨仁昀根本就沒有機會說什麽,就直接被打斷了,“行了,戰事如此緊張,誰有主意都說說,别的就不用說了。”
開口的是墨蒼冥,在場的唯一一個可以從身份上壓制墨仁昀的人,以至于墨仁昀再不爽也要把嘴給閉上。
“末将請命強攻。”說話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付江,也算是參戰了半個多月了,付江自認還是比較了解蕭營的,更何況現在的形式不強攻不行。
“末将以爲這些日子一直在強攻,聽付副将這話是有更好的主意嗎?”開口的是劉達,腸子超直的劉達,便是磨合了半個多月他依舊看不慣鄢陵來的那些個鼻孔朝天的家夥,真本事沒有就會嘴上功夫。
“攻一半就停下來算什麽強攻,就該一攻到底。”付江昂着脖子據理力争。
“一攻到底,付副将的意思是讓将士們去送死嗎?”
“什麽叫送死,那是爲國家犧牲,打仗哪裏沒有犧牲的,這樣拖下去并沒有什麽好處,不如一鼓作氣直攻到底。”
“呵……”劉達冷笑了一聲,直接高昂着聲音道,“如此,付副将領着你的兵在前面打前鋒,我劉達甘願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