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怎麽了?”
沒等墨蒼冥免禮,墨翎直接開口,冷冷的聲音乍一聽還以爲不耐煩嫌棄木槿惹事了呢。
“被吳監軍和三殿下帶到吳監軍的營帳去吃飯了。”
“呵……”一聽這話,墨翎當即冷笑了一聲,随即道,“原因。”
“吳監軍的公子吳千戶跟五營的兵打起來了,吳監軍剛好路過,因爲吳千戶的話而向木将軍道歉,然後說是賠罪宴請。三殿下也剛好路過。”
真的是一個剛好。
“爲什麽打架?”
來人頓了一下才開口,“吳千戶說木将軍功績都是将軍私下授受所得,還罵木将軍和将軍……”說到這又遲疑了一下,然後在感覺到墨翎沉下去的氣息之後麻溜的将剩下的幾個字給吐了出來,“暧昧不清。”
這活脫脫的是在變相的說墨翎和木槿斷袖啊,墨翎是誰,那是能随便說的嗎,這不是在找死是什麽。
近衛都表示要同情吳庸一把,這簡直就是活膩了。
果然,在近衛的話落下之後,墨翎的氣息又沉了幾分。
“下去吧。”沉默了一會,墨翎說了這麽一句。
“是。”近衛領命離去。
近衛的身影前腳消失後腳墨翎也不避諱墨蒼冥直接隔空吩咐道:“西暮,去查吳庸的反常。”
敢公然诋毀他,就憑吳庸那貨的膽子是完全不敢的,所以這究竟是被人慫恿還是中招就很值得探究了。
“墨翎,你對木槿很不一樣。”墨蒼冥在這個時候開口,很嚴肅的開口,不帶半點顔色,隻是一個簡單的陳述事實。
墨翎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道:“墨仁昀如何,你該比我清楚。”沒有尊稱,隻有一個簡單的代名詞,“木槿是我的兵我的将,我想她幹幹淨淨的。”這話聽着像是在維護屬下,還是很真誠的那一種,而在沒有見識過墨翎另一面的任何人眼裏,這話聽着不是像而就是。
而此刻的墨蒼冥是甯可相信這是維護屬下的,或者說并沒有其他的什麽讓他回去覺得墨翎維護木槿是因爲别的什麽。
“關于那個計劃就先讨論到這,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制定得再詳細也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一步已經做了就夠了,至于其他的不過是煙霧彈罷了,在戰場上從來就沒有什麽是可以事先制定好能一成不變的。
“我去接我的将,二殿下随意。”丢下一句,也不等墨蒼冥有任何反應,直接轉身就朝外走去。
墨蒼冥有什麽反應或者想做什麽都不在墨翎的管轄範圍之内,且他不認爲墨蒼冥會做什麽自掘墳墓的事情。
墨翎此刻滿心的就隻有木槿一個人,哪怕他知道木槿不會那麽傻不是那麽容易算計的,但他就是想陪在她的身邊。
墨蒼冥的确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一個不同心處處拖後腿的弟弟怎麽可能比得上一個手握兵權計謀無雙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