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仁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木槿再拒絕那就太不是擡舉了,木槿從來就不是個識擡舉的,不過今兒個她還得識一下擡舉,畢竟别人費盡心思準備,她總要搭一把手讓别人把戲唱起來吧。
“如此,木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木槿用着有些不甘卻不得不服從的語氣說了這麽一句話。
就是這樣的語氣讓墨仁昀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他最喜歡别人明明不服氣卻又不得不屈服的感覺,隻不過他不知道有些人就是明知道他這樣故意裝的罷了,比如木槿,她爲的不過是讓墨仁昀放松對她的警惕,然後讓她可以在察覺出他的意圖的時候反将一軍。
她現在已經在吳海和墨仁昀身上各聞到一種藥粉的味道了,她很期待,他們會用什麽藥來搭配這兩種藥材,然後又準備集合成什麽樣的效果來對付她。
“好。”墨仁昀說了一個好字,不知道是對木槿的順從覺得好還是對等一下要發生的事覺得好,總之很盎然的說了這麽一個字,然後轉身便朝着吳海營帳的方向走去了。
吳海狗腿的跟随其後,木槿則是不緊不慢的踱着步伐跟在兩人的身後。
看着光背影就很興奮的墨仁昀,木槿不禁嗤笑,墨仁昀是不是認爲皇子的身份天下無敵了,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真當墨翎是吃素的,随便一個理由就能調走的嗎?她敢确定她這裏前腳跟着走後腳她去了吳海營帳的消息就會傳到墨翎那裏,不管墨翎在哪。
作爲一個在邊疆混了七八年的将領,若是連軍營裏的一點風吹草動都察覺不到,那麽這個七八年的将軍也是白做了。
倒不是說墨仁昀忽略了這一點,隻能說他做皇子的優越感太強了,完全忘了有一句話叫做山高皇帝遠還有一句話叫做将在外令有所受有所不受。
最重要的是他忘了他想忽悠的那一個是連他父皇都忌憚的存在,更忘了他那個二哥也禮讓着。
與木槿想得半點也不差,幾乎木槿前腳跟着墨仁昀去了吳海的營帳,後腳這個消息就送到了議事帳墨翎的手中。
墨翎倒是沒有讓暗衛跟着,卻是安排了幾個明衛随時注意木槿的動向,以及墨仁昀和吳海的動向,對木槿那是關心,而對其他兩個定是防備無疑了。
當注意木槿的士兵來到議事帳的時候,墨翎正在與墨蒼冥商讨着那個秘密計劃,所謂的計劃也不是一天就能想出來的,總要仔細琢磨哪裏有漏洞,而有了漏洞之後就要修補,怎麽修補就需要有人商讨,所以才有了這會子墨翎應邀來議事帳的事。
兩人正說一半,門外傳來了守衛的禀告聲,“墨将軍,您的近衛說有關于木将軍的事禀告。”
所謂近衛就是專門衛墨翎辦事的。
墨翎皺了一下眉,“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