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剛剛真的隻是看錯了嗎?
木槿覺得一點也不可能。
所以那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看穿不揭穿,是在提醒還是在威脅?
摸着針木槿的心思百轉千回。
而墨翎看似在看着木槿卻也是在百轉千回。
他倒是低估了這個風堯,大戰前的一段日子他爲了确認風堯的身份,讓人去敵國搞了點事,果不其然風堯被引了過去,隻是不想這麽快脫身,還跑到了這裏,是他大意了。
而風堯能找到這裏,其他的人大概也不會久了,所以他不能再這麽亂來了,好在阿槿恢複了記憶,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跟她怎麽解釋。
“滿意嗎?”想了一會,墨翎從思緒中退了出來,沒有再帶着玩鬧的心戲弄木槿,而是真心實意的問了一句,雖然這東西做出來有試探之意,卻也是真心送她的。
“嗯。”木槿輕應了一聲,沒再多說,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沉靜了許多。
不得不說風堯的出現哪怕隻是一句話的亂入就讓他們警惕了,讓他們從自我娛樂的二人世界中清醒了過來,他們還有職責要背負,他們以爲還能等上一個月,然時不與我,計劃趕不上變化快,他們想等,可别人不給他們等的機會。
出來的時候氣息很輕松,但回去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氣息很沉悶。
回到院子進了屋子,墨翎就在木槿的輪椅前半蹲了下來,摘了面上的面具抓着木槿的手對木槿開口道:“阿槿别怕,有我。”
木槿擡起垂下的眸子看着墨翎,看到的是墨翎滿眼的缱绻柔情和對她的擔憂。
她何德何能能遇到一個這樣願意和她一起承擔風雨的男子。
欺君之罪可非大小,他不但沒有半分指責,還隻一句,阿槿别怕,有我。
她怕嗎?她怕。
不是怕她自己如何,而是怕連累他,他已經活的那麽不容易,而她卻還要再給他添上一道枷鎖讓他去背負。
“阿槿,别想丢下我,黃泉路我都陪你去了,還怕一條荊棘路嗎?”說着墨翎松開了木槿的手,然後将自己的手懸在半空對着木槿道,“阿槿,荊棘路上你願讓我陪你一起同行嗎?”
他到底怎麽能對她做到如此?
而他已經對她做到如此了,她還能退嗎?
沒有握住那手,木槿直接向前一撲緊緊地攬住墨翎的脖頸,“我願意。”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墨翎這一生所求。
墨翎的手在木槿的話落間纏上了她的腰,一個半蹲一個半坐,就那麽緊緊地相擁着,用幾句話奠定了他們一生的相伴。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翎再次開口,隻是這一次開口的話不怎麽美好,“阿槿,你是不打算跟我裝失憶了嗎?”
木槿剛剛的所有感動瞬間消散,整個小身闆顫了顫。
“我沒有。”木槿依舊攬着墨翎的脖子不松,暖糯着聲音狡辯道,“我這不是醒來有點适應不過來想先好好适應一下嗎?”
裝傻這個技能那是什麽時候都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