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耳側突然響起了一道焦急的呼喚,“阿槿,阿槿……”
随之一同而來的是一股将她抱緊的大力。還有那埋入她脖頸間的溫熱呼吸。
這一聲聲壓抑的呼喚讓她莫名的想起了昏迷前那如孤狼般的哀嚎,再多的思緒也抵不過他在她耳側的這聲痛苦壓抑的阿槿。
手擡起,攬上了那壓着她的身影,眸睜開,裹着幔紗的帳頂就那麽映入了眼簾,口微張,一聲阿珩就那麽脫口而出。
阿珩,親密而習慣的稱呼,在下意識間就那麽脫口而出,而這一個脫口而出直接坐定了木槿接下來的曆程。
墨翎一直守着木槿,然而太過疲憊的他不小心就那麽挨着木槿睡着了,夢中他将木槿給弄丢了,然後直接驚醒了,看到身側還躺着卻始終沒有意識的人一個忍不住就抱了上去,他以爲和之前一樣,不會有半點回應,然隻要還有氣息,沒有回應不要緊,他可以等,無論等來的是什麽,從此之後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半分,哪怕讓她恨他。
然他等到的是一個相擁和一個熟悉的呼喚。
阿珩也好墨翎也罷,隻要還能聽到她的叫喚,就夠了。
頭微擡,下一秒直接對着那張唇就吻了下去,狠狠地狠狠地,帶着狂風的肆意吻了下去。
木槿的眸子再次閉起,雙手從墨翎的腰側移到了墨翎的脖頸之上,帶着承受一切暴風的堅韌與墨翎的狂風肆意相交織。
直到兩人快要窒息,這個狂風暴雨般的吻才停了下來,不過依舊額抵額鼻抵鼻唇抵唇,隻不過是錯出了一點空隙罷了。
“阿槿,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低沉的話語已經說不出是控訴還是質問了,又或者隻是一個訴白。
“阿槿,黃泉路上你都逃不開我,除了我的身邊你還能去哪裏?”
木槿動了動唇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墨翎一改低沉壓抑的霸道宣誓就那麽兜頭而下,砸散了木槿腦中所有的思緒。
是啊,黃泉路上他都陪她一起去了,除了他的身邊她還能去哪裏。
“哪裏也不去。”木槿手一收,兩人本來還有點空隙的唇又緊貼在了一起,一個狂熱而窒息的吻再次燃燒了起來。
窒息的吻讓墨翎一而再再而三确定了木槿的完好,确定了她還在他的身邊,然後那遠離墨翎的理智也開始慢慢的回歸。
又一個吻的結束,墨翎半撐起身子看着木槿的容顔,或者說得再具體一點,是看着她的雙眼。
而此刻木槿剛好從這窒息的吻中脫離,正大口大口喘着氣順帶睜開眸子的木槿就那麽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墨翎那雙深邃而幽深的眸子裏。
這眸子看得木槿的心一噔,頓時有一種要被秋後算賬想縮回殼裏的想法。
然這榻就這麽大,她還被他壓着,不管她是往上還是往下又或者是往左還是往右,都是無處可逃,所以她能做的就隻有一樣,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