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戰前一夜東營地被偷襲時她對他說的話一模一樣。
這一模一樣的話讓墨翎的心忍不住顫了又顫,卻是不敢說任何的話來刺激木槿,不敢問,他怕問了連眼前的一片和睦都會被打破,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過來的,他舍不得。
掉下來之前他的阿槿雖然沒有說,但是确實是願意原諒他和他一起了,所以若是真的記起來了不可能什麽都不說,所以,這隻是個巧合吧,畢竟阿槿一直是阿槿,相似的場景說出相似的話不奇怪。
但哪怕是猜到,墨翎的心還是忍不住顫動,沒有記憶的阿槿比有記憶的阿槿還要難猜,他很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她就不見了,他真的怕,她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認定的事情誰也掰不過來。
“有。”這一次墨翎铿锵有力的回答了,“有阿槿的地方阿槿就是我眼中的風景,獨一無二的風景。”
木槿斂了面上的笑故作嚴肅道:“墨子珩,你的嘴是抹了蜜回來的嗎?”
深情變委屈,“剛剛阿槿不是嘗過了嗎?”說着眸子一亮,“或者阿槿是想再嘗一嘗?”說着就有身子前傾的架勢。
木槿伸手按着墨翎的臉一把推開,“别影響我吃東西,想餓死我啊!”
“吃我也可以飽的,阿槿要不要試試?”
“墨子珩。”木槿帶着點怒意吼了一聲,隻是怎麽聽怎麽嬌嗔。
“那我吃你。”
不得不說墨翎現在這流氓耍得那叫一個溜,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墨子珩,你敢不敢再無賴一點。”木槿拎起一塊糕點直接塞進了墨翎的嘴裏。
“娘子想爲夫怎麽無賴,說出來,爲夫都可以滿足。”墨翎一口咽下木槿塞過來的糕點,一邊取了一塊伸到木槿的嘴邊讓她細細的咬,一邊開口繼續調戲。
調戲自己媳婦什麽的,沒有比這個再美好的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木槿一邊咬着墨翎舉着的糕點,一邊又拿了一塊塞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牢房裏到處是粉紅色的氣泡。
這一夜大概是自初識到現在兩人過得最甜蜜最惬意的一個夜晚了……
不要說這牢房裏除了一個破桌子破凳子,便是有床這鬼地方有誰睡得下去。
于是這一夜木槿坐在了輪椅上,墨翎坐在了破凳子上,兩人就那麽坐着相擁淺眠直到天明。
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牢房上方的小窗**進來的時候,安靜的牢房内響起了一陣腳步的踩踏聲由遠及近。
靠在一起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木槿眼睛都還沒全睜開,卻是扯了椅子邊的鬼面伸手就給墨翎戴上了,并迷迷糊糊的開口道:“阿珩,以後這臉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墨翎的眼睛比木槿要清明的多,看着木槿眯着眼睛一副夢遊的模樣邊糯着聲音說邊摸索着給他戴面具,墨翎隻覺得心中一片煨燙,“好。”
一個好字就那麽脫口而出,然後他便見木槿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而那眼依舊半睜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