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的最後一個是粉碎了木槿心底的最後一點期望。
握着墨翎手的力道就那麽一點一點松散了下去,她木槿不能在明知道人家夫妻生死相随還橫插一腳,她不屑做第三者不屑做替代者更不屑去欺騙别人的感情。
所以就這樣吧,待她腿好,他們就分道揚镳。
感覺到木槿手的垂下,墨翎一個反握将木槿的手給握了個緊,“阿槿,你怎麽了,是不是記起什麽了,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擔着,你告訴我,我可以解釋。”
解釋?
她不是他妻子,随便他怎麽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阿槿,你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判我死刑,不明不白的就不理我,便是犯人也還有個申訴的機會。”
“你愛我嗎?”就在墨翎以爲木槿不會說話的時候,木槿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愛。”這是想都不用想的。
“你愛你娘子嗎?”
這是什麽問題,不過答案必須一樣堅定,“愛。”
“你愛我還是愛你娘子?”
墨翎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明明是一個人他要怎麽分開愛。
“阿槿,我愛的人隻有一個你。”
木槿覺得墨翎沒聽懂,于是換了一種問法,“我是你娘子所以你愛我,對不對?”
這個問題墨翎覺得有些不對味卻又聽不出哪裏不對味,細細想一下好像沒毛病的感覺,于是就那麽應出了口,“對。”
所以他至始至終愛的都是他的娘子,對她好隻是不知道她被人換了裏子罷了,而這個問題她和他争論不清的,她也沒辦法說自己借屍還魂,說了他隻會覺得她失憶,所以就這樣吧,既然一切都弄明了了,她也沒必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了,我累了,睡覺吧。”話落,木槿再次躺了會去,蓋上棉被閉上眼睛。
“阿槿……”墨翎喊了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麽,或者說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爲他感覺不對勁卻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喊了一聲墨翎又躺了下去,蜷了蜷手指沒忍住伸手摸上了木槿的臉,木槿沒躲但是卻開口了,“能不碰我嗎?”
沒有任何情緒,仿似隻是一句淡淡的詢問,然就是這樣一句淡淡的詢問讓墨翎僵住了手,她在排斥他,不像之前的那種對待陌生人的冷戰,卻是在排斥他。
“好。”墨翎默默地收回了手。
以前木槿覺得自己占了人家妻子的身子該盡一下妻子的義務,但現在,她覺得這是對他們夫妻生死相随的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的亵渎,這種事她幹不出來,特别是她自己心思不純,她會更覺得是亵渎……
這個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翌日,如往常一般的晨起。
墨翎先起了身然後将衣衫遞給了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