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要的嗎?她是他娘子不是該的嗎?他爲什麽停下來,隻爲她有些沒掩蓋得住的情緒嗎?爲的是她嗎?
木槿咬着唇沒有說話,她要說什麽,難不成問他是想要她的心嗎?他要的是她娘子的心吧。
不對,他娘子的心本來就是他的,不然又怎麽會是他娘子,所以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墨翎也沒指望木槿回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是他自己着急了,自問木槿這樣已經很好了,若是換做他失憶指不定要将人給攆多遠,哪裏容得這麽親近。
伸手替木槿拉好有些淩亂的衣衫又伸手給她按好被子,最後垂首在木槿的唇角上親了親,“我不碰你,直到你想起我,我不會再碰你一下,睡吧,别亂想。”說完又不舍的在木槿的唇角了親了親這才躺好身子扯好被子睡覺。
若是今晚墨翎碰了她,木槿會覺得銀貸兩空,可他卻停下了,還說什麽以後都不碰她,隻因爲她的一個不願意的氣息,他就把一切都承擔了,他這麽縱容着她,知不知道隻會把她的心縱大了,縱得不想離開縱得想要霸占縱得自己不再像她自己……
這個時代的男子不該大男子主義嗎?爲什麽會有一個這麽優秀的男子願意這樣委屈自己,爲什麽……
木槿堅定好的心又迷茫了……
墨翎說到做到,自翌日清晨起床,若非必要絕不故意去觸碰木槿,也不再喊娘子,而是規規矩矩的喊一聲阿槿,依舊溫柔缱绻,但好似少了那麽一點魅惑。
不再整日整日的盯着她看,搞得她要發毛。
若是用一次詞來形容,木槿覺得用相敬如賓很是合适。
這明明就是木槿想要的相處模式,可是在經曆了墨翎一個星期的無賴糾纏之後,此時此刻面對一個相敬如賓的墨翎,木槿總覺得心底缺失了一塊。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她的心不再動搖,也不比再勉強自己去做什麽,等走的時候可以走得利落一點。
可是誰能告訴她,她要怎樣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眸光不再時不時的落在那道修長的身影之上。
轉眼又過去了六日,又迎來了蘇塵的沐休,木槿又可以整天和蘇傾顔待在一起了,現在能将她的視線從墨翎身上移開的大概就隻有蘇傾顔那泉水叮咚的聲音了。
墨翎依舊在跟蘇塵學廚藝,不過因爲蘇塵白日裏要去私塾晚上要教小白,所以六日下來隻能教上個一兩次,還是比較簡單的那一種,今日是沐休,蘇塵可以好好的教上墨翎一道菜了。
“小白,去你趙叔家讓趙叔給你打兩條魚上來,我們今天做魚吃。”
剛吃過早飯,蘇塵直接就将吩咐了小白去搞今天的食材。
“好嘞!”蘇柒白收拾完碗筷然後就一蹦一跳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