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也是爲了防止敵軍偷襲。
空曠的敵營顯得很是蕭瑟。
木槿追着北堂骁故意留下的線索一直追到了玄天崖。
而這玄天崖不在别處就在蕭營的正北面,恰恰好是前幾日偷襲時尋探到的那一處懸崖。
木槿趕到時,羅蓮已經半懸在了懸崖之上,可謂是一半在懸崖之上一半在懸崖之外呈落空之勢,而那車的另一端則是被一根繩子給綁着,綁在一塊峭立的大石頭上,而石頭旁邊就站着北堂骁。
“北堂骁,你爲一己私欲,用全營士兵做誘餌,你的良心呢?”
到了此時此刻,不要說是木槿怕是連蕭營自己的将士們都反應過來了吧,這北堂骁根本就是在拿整個蕭營士兵的命做肉牆來消耗墨翎的力氣,若是能殺死最好,殺不死也要耗掉他許多精力。
這樣的人到底憑什麽做皇子,又或者說,就是因爲是皇子才能這般将人命當做草芥嗎?
“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也配對本皇子說教。”
人都追了過來,北堂骁覺得肯定是在乎羅蓮的,所以這個籌碼讓北堂骁有恃無恐。
“對你說教?呵……”木槿冷笑了一聲,“我還嫌髒了口,我隻是替蕭營的将士們悲哀罷了……”
“這麽悲天憫人,先活着再說吧。”北堂骁沒想到最先追來的是木槿,不過不要緊,反正也是他看不順眼的人,就先弄個開胃菜也不錯。
隻是真心讓人不開心,這墨翎命怎麽就這麽好,四年前的殺局有一個羅浩,這四年後的殺局竟然又跳出一個替死鬼,他想殺一個墨翎怎麽就這麽難。
想着北堂骁有些不甘的譏諷出口,“本皇子要殺的是墨翎,你說你一個娃娃來湊什麽數,莫不是你也要學四年前的羅浩,替墨翎死一回?”
“大叔,誰殺誰還不知道,别自信過頭了。”話落間木槿直接朝着北堂骁撲了過去,她跟他廢話不過是爲了分散注意力抓住先機罷了。
左一個娃娃又一個娃娃,那麽想當大叔,就當大叔好了。
“大叔?”
北堂骁揚高了聲音重複了一下,完全不能接受,想他北堂骁怎麽說也是相貌堂堂風流倜傥,喜愛他的女子多如牛毛,現在竟然被叫大叔,這讓自我感覺良好的北堂骁完全不能接受。
“你叫誰大叔呢,眼睛瞎了是不是?”不能接受的北堂骁直接噴了木槿一句。
對于北堂骁的關注點,木槿隻想說到底是太自信還是太自戀。
不管他是太自信還是太自戀,她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救羅蓮。
趁着北堂骁還在巴拉巴拉木槿直接就撲了上去,然木槿還沒接近北堂骁,一個灰色的身影就從一側的山石林子裏竄了出來,直接攻向了木槿,木槿看到了正前方北堂骁面上那譏諷的笑。
而木槿在那個灰色的影子要撲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個落地翻滾,然後一個躍身就上了那個綁着羅蓮的架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