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沒。”傳令兵冒着冷汗又重複了一遍。
北堂骁的氣場太大,傳令兵感覺自己随時都會被弄死,卻不敢動半分,他怕自己動了會死得更快。
此刻北堂骁手中正握着一個杯子,在傳令兵再一次的肯定下,他一個力道沒收住,啪地一下直接将杯子給捏了一個碎,甚至那瓷片都紮進手裏紮出了血,但他卻好似沒感覺得到一般。
“偷襲也失敗了?”
“是。”
“他們沒追?”
“是。”
沒追就等于沒落入另一個設計好的陷阱。
“呵呵……”北堂骁陰沉的笑了兩聲,倒是激靈,“去,命令他們時不時的騷擾兩下,務必将他們拖到天亮。“
他就不信了,拖她一夜,明日還有力氣戰,還能那麽雄師,若是經不住騷擾沖過來對敵了,呵,正和他意,他可是有大餐等着他們呢。
“是。”傳令兵領命退了出去,退到帳外時深深吐了一口氣,剛剛他差點以爲自己出不來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傳令兵蹭蹭蹭地就去辰營東營區了。
帳内的氣息并沒有因爲傳令兵的離開而變得輕松,依舊是那麽沉重。
“趙寅。”
北堂骁沉着聲喊了一聲趙寅的名字。
“末将在。”趙寅上前行禮。
“那天跟你打成平手的那個叫什麽的娃娃,當真身手了得?”
雖然趙寅覺得有些丢臉,但是卻不能否認事實。
“末将的确無法勝過。”
北堂骁沒有吱聲,而是又沉了沉臉色,随即才道:“你之前說她是誰來着,是墨翎的親兵?”
“是的,才晉升爲将領不過一月有餘。”沒人能想到那一個小小的人竟是上次偷襲他蕭營讓他蕭營大敗的人。要不是之前在戰場上跟她打成平手,他們竟然還不知道辰營出來了一個這麽厲害的人。
說來前些日斷背山這件事還是那個叫林木的人給他查到的,說好的軍師卻突然落水身亡了,他覺得林木不會死,想到林木當時給他看得二皇子的令牌,此人要麽被二皇子給召回去了,要麽就是冒充二皇子的人,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敢開口問北堂骁,這不是找死麽,北堂骁最不喜歡人忤逆,也最不喜歡人對他指手畫腳。
而這樣的人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下一任君主,整個蕭國都是他北堂家的,他一個将領除了服從命令還能說什麽。
隻是不知道前兩日營區的那場偷襲暴動和那個叫木槿的副将有沒有關系。
“給本皇子拖,無論如何都要拖到天亮,本皇子就不信了,待那人抓回來這墨翎還能這麽淡定得無動于衷。”
“是。”趙寅立馬應聲,“末将告退,殿下好好休息。”
北堂骁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前兩日他被人趁亂砍了一刀,盡管沒傷到要害,但是對于他來說就是恥辱,不僅如此,他精心設計的專門用來對待墨翎的局也被人破了,雖然他設計的時候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卻不想墨翎真來了,還跳了出來,那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錯過了,怎麽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