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不用怕,以後所有的事我都幫你擔着。”
“我沒怕。”木槿下意識的反駁。
“是,你沒怕,是我說錯了,總之以後所有的事我都幫你擔着。”墨翎這口氣像極了在哄孩子。
木槿撇一下一嘴想頂,但一想到自己剛剛讓人家暖肚子,現在還喝着人家端來的粥,瞬間有一種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感覺,特别是還幫她擋走了軍醫,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吞了下去,低頭喝起了粥。
這是這幫她擔着是什麽意思,擔什麽,隻是單純的幫她擔麻煩還是說幫她連女扮男裝的欺君之罪也擔了,以前總是刨根問底的逼問她,現在卻在幫她一起蒙混,他是知道了什麽?還是說她猜錯了。畢竟這個年代再先進也沒有哪個男子能忍受得了女子與男子一樣參軍跟一幫男人混在一起的吧?
所以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木槿下意識的想問出口,但卻不知道該怎麽問,問什麽,問你知道我是女子嗎?若他說不知道,她豈不是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可是他的行徑真的太奇怪,又或者,隻是因爲他說的愛她,所以才對她這般。
可她現在這個模樣還是男子,若是個女子呢,他還愛嗎?
木槿的腦子再一次混沌了,每一次想到這些機會一團亂麻,以至于到最後什麽都沒有想出來。
眼見木槿一碗粥見底,墨翎伸手取過了她的碗,“還要不要?”
木槿搖了搖頭,煩亂的思緒讓她很不舒服,她有點不想跟墨翎說話,她怕自己嘴一個不把門說出了什麽不該說的。
“肚子還疼不疼。”
木槿又搖了搖頭,那小模樣看上去乖巧的不行。
墨翎此刻特想伸手摸摸木槿的頭,但爲了避免木槿炸毛,生生忍住了。
“你臉色不是很好,好好休息,五營的兵今日我親自去練,正好白澤也不舒服,二營的兵我也一起了,你就不要出來了。”說着,墨翎轉身走回了桌邊,然後端起托盤轉身就走出了營帳,什麽也沒再說。
見好手好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而木槿就那麽坐在榻上呆呆地看着早已沒有了墨翎身影的簾帳,就那麽呆呆地看着,思緒早已不知道飄散到了何方……
木槿在榻上窩了一日,大概是墨翎的内力起了作用,之後并沒有再出現早上的那般疼得冷汗直冒的場景,但不舒服還是有的。
她暫時不能抓藥吃,所以隻能不虧待自己的多休息休息了,女人來月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弄出個毛病這一輩子當母親的權利就沒有了。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但總有那一天不是,她可不能自己搞自己。
窩了一日,中間還睡了一會,所以待天色暗下來衆人該入睡之際,她倒是精神抖擻的很,估摸着今日不到半夜可能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