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了?”
“怎麽了?”白澤一副見鬼的樣子,“你知道他現在在幹嘛?他竟然在後廚做兔子,瘋了是吧。我親眼看見的,從剝皮到下鍋都是他親力親爲,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吩咐一聲,誰還敢不做給他吃不成,關鍵是,他做得能吃麽?簡直白白糟蹋了兔子。”
“呵呵……”木槿皮笑肉不笑笑了兩聲,“你這是可惜兔子吧。”
比起墨翎對她幹的那些個抽風的事,親手煮個兔子算個什麽事。
“誰可惜兔子。”白澤想都不想的直接反駁。
“真的?”木槿挑着眉看着白澤,一副我早就将你看透的表情。
被木槿的眸光這麽看着,白澤的氣息漸漸弱了下來,“好吧,我承認,有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可惜兔子。但是翎真的很奇怪,你們前兩日去蕭營偷襲真沒出事?是不是半路上出了點什麽事你們瞞着我?”
白澤的話莫名的讓木槿想到了前兩日那個偷襲蕭營的夜,墨翎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說:我墨翎發誓此生絕不再負你半分心意。過去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釋,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我能掌控未來,請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能好好愛你的機會。
他說:阿槿,請相信我。
他說:我不想惹你生氣。
他說: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
明明裝作不在意,可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像烙印一般刻在了她的心上。
斂了斂眸子,木槿斂去因白澤的話觸動的這些回憶給她帶來的情緒,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能有什麽事,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将人換了弄個假的回來不成。”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白澤連忙擺手,一副跟我無關的表情。
“呵……”木槿輕笑了一聲,完全不在意,“行了,别憑了,我還要練兵,你要是沒事我走了。”說着擡腳就要走,臂膀卻被白澤一把給拽住,要不是她灑腳快,都要被拽摔了。
“木槿,要不你去廚房看看,總覺得翎做不出好東西,感覺那兔子浪費了。”
“你不是說已經煮了嗎,我現在去還有用嗎?”
“就不能描補描補。”
“描補啥,又不是給你吃你激動個什麽勁。”
“這可是翎的首秀,不給我吃,我也要去蹭蹭。”
“既如此,你還要我描補什麽,描補了那還是将軍的首秀嗎?”
“可是……”白澤那叫一個糾結,又想試試墨翎的首秀咋樣,好以後抓他一個把柄,卻又不想這麽美味的東西被糟蹋了,簡直糾結死了。
木槿一眼就看出白澤這個吃貨加坑貨的潛質。
“行了,别糾結了,你要想吃我做的,明兒個自己去弄一隻回來,我給你做行了吧。”
“好。”白澤那是反應極其迅速,“一言爲定不許反悔啊。”
說着,拿起木槿的手掌和他的手掌擊打了一下,然後跐溜一下跑了,深怕木槿反悔。
所以說,白澤爲啥來找她。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