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木槿是想揍人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算了,她不跟這幫小崽子計較。
“的确很好看。”
明明已經目送完最後一個混小子,耳側卻還回蕩着一聲調笑聲,隻是明明是相同的話語,卻聽不出調笑,聽到是卻是滿滿的缱绻,木槿的心顫了顫,剛想回首去怼兩句,隻覺得肩上一重,側首間身上多了一件男色的外套。
“好看到讓我想将你藏起來。”清冷的語調卻說着如蜜的話,這比那誘哄更醉人,但……
“将軍,木槿觀你疲勞過度,神經錯亂,你該去找全軍醫給你開兩服藥補補,省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丢下一句,木槿擡腳就走人,至于肩上的衣服,必須裹緊,比起一點骨氣,顯然女裝被人看見要嚴重得多。
繼被罵吃錯藥磕壞腦袋之後,再被罵神經錯亂,墨翎覺得他已經免疫了。
甚至覺得能被罵也是一種幸福,總好過對他無動于衷,
帶着這種信仰,墨翎穿着純白的裏衣擡腳跟上了木槿的腳步。
翻過月牙坡,入了營地,木槿裹着墨翎的外套躲避着巡邏兵飛速的向自己的營帳穿行而去。
眼見就要竄進自己的營帳,被一抹突然從墨翎營帳内冒出的人影給堵在了營帳門口。
目前爲止除了一身的女裝,木槿無論是面上還是發絲上都看不出半點扮過女人的痕迹,而此刻這一身女裝則是被裹在了墨翎這寬大的衣袍上,所以堵住她的人影的第一反應是她的安危。
“你們終于回來了,有沒有哪裏受傷。”能從墨翎營帳裏竄出來的非白澤莫屬了。
“很好。”木槿隻丢下兩個字就繞開白澤用身子推開帳簾走了進去。
哪一次木槿見他不戲弄兩句,大概是被戲弄了習慣了,陡然間木槿隻回答了一個問題就躲過他進了營帳讓白澤一時間有些蒙圈。
而這一蒙圈的功夫穿着裏衣的墨翎已經走到了跟前,見人好好的,白澤提着的心是完全放下了,隻是這衣裳,“蕭營缺衣裳啊,你給人贊助衣裳啦?”
說完之後頓時覺得不對味,貌似剛剛他好像看到木槿身上披了一件寬大的衣服,白澤的第一反應就是木槿肯定受傷了,隻是忍着不說,不然怎麽沒怼他。
思緒從腦中一過,手已經下意識的掀開了一側的簾帳鑽了進去,那速度快的墨翎想阻止都來不及,隻能跟着進去,以防白澤被吓出神經病來。
白澤這簾帳掀得好,木槿剛好将墨翎的外套給扔下,轉身就去找自己的衣裳。
“木槿,你是不是受傷了,受傷了就說,不要忍着,我不會笑你的。”明明是關心的話,這說出來還真是欠揍。
“你可以笑笑試試。”木槿回了一句,将找到的衣裳放在榻上,然後便直起身子開始解身上的腰帶。
白澤見木槿這解腰帶的姿勢,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幾乎是成爲了條件反射,這一動作剛好被木槿看在眼裏,木槿很不厚道的取笑了一聲,“我脫我自己的衣服又沒脫你衣服,你退什麽,整得跟我要把你怎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