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很快便到了子夜。
停了兩天的雪又飄散了起來,揚揚灑灑下得很大很猛烈。
一股無味無色的青煙從木槿的營帳中開始向四處飄散,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道玲珑嬌小的身影從營帳裏竄了出來,而對此卻無一人察覺。
木槿不知道白澤的營帳周圍有沒有埋伏,有沒有人等着她自投羅網,不管怎樣她必須要去,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必須要知道都發生了一些什麽。她可以和墨翎賭氣可以不理墨翎但絕對不可以看着他死,絕對不可以。
她不要做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
雪下得很大,木槿前腳踩踏過的痕迹後腳就被大雪給掩蓋了。
到了白澤營帳的周圍,木槿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營帳外面沒什麽可疑的,至于營帳内,是生是死隻能賭上一賭了。
木槿用了最快的速度撕開營帳的一角滾了進去,滾進去之後還不待她站起來一把利劍就直接對着她襲了過來,木槿想都不想直接就拔出匕首與那利劍交了手。
隻是在交手了兩招之後,木槿遲疑的喚了一聲,“白澤。”
對面的人攻擊的手一頓,隻是一頓便再次攻擊了過來。
攻擊力與剛剛完全是有增無減,木槿瞬間暴怒了,她還不至于認錯人,她都出聲了,這人什麽意思,莫不是和那吳海是一夥的,還是說他也懷疑她。
當下手下半點不留情面,也沒那個窮心思和他在這邊交手,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刻誰還管什麽正當不正當的手段,木槿直接一把毒藥撒了出去,對方似乎料到一般,避得很快,但是她木槿的毒是避就能避開的嗎?
她一般不拿毒來對付自己人,但現在……
剛剛還攻擊力特别強的人在木槿一把毒藥撒出去之後沒過幾招就撲通一聲倒了下來,被木槿一個反扣死死地按在了地上,木槿手中的匕首更是直接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什麽意思?”木槿的話帶着明顯的怒氣,她是當他是朋友的,明知道是她還不住手是幾個意思,“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我,那樣不是我三歲而是你三歲。”
“我三歲。”白澤輕笑了一聲。
“笑笑笑,現在是笑的時候嗎?”木槿不知道白澤是什麽意思,但這熟悉的模樣讓她知道至少她倆不是敵人,她是真的拿他當朋友的,若是他給她把他們整成了敵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笑哭嗎?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漢。”
“别竟給我說這些廢話,軍營裏到底怎麽回事,我一回來就被杜衡捉了,不見你半個影子,将軍呢,杜衡說失蹤了,是真失蹤還是假失蹤了。”木槿壓低着聲音炮擊般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道。
“咳咳……”白澤咳嗽了兩聲,“好歹先讓我起來,我可傷着呢。”
被白澤這麽一說,木槿才意識到似乎有一股血腥味,下一秒直接從白澤身上下來,将人一把給扯起來,塞了個解藥到他的嘴裏,然後就那麽摸黑在他身上到處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