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沒有追,而是看向懷中的人,“你怎樣?”
“一點小傷不礙事。”說着木槿微微用力掙出墨翎的懷抱,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對着墨翎道,“多謝将軍相救。”至于他爲何會出現在這,這種白癡的問題就不用問了,問了就逾越了,畢竟早上要劃清界限的那個人是她。
戰場上踩着屍體走出來的人對血腥味很敏感,然木槿的一句不礙事讓墨翎無從開口,若是以前他可能會強行替她看傷,但經過今早木槿的那一番控訴,他……
“那人中了我的毒。”木槿沒看向墨翎,一邊解說一邊掃視了着四周在黑暗中到了她的桶,桶的目标很大,一下子就找到了,幾步上前伸手拎起伸手拔下紮在桶上的暗器,摸了一下便遞到了墨翎的面前,“這是暗器,與那日射你的暗器是一樣的。”
墨翎看了看木槿,沉默地伸手接過。他不喜歡兩人之間的這種靜默,這讓他們像陌生人,可他不喜歡又能怎麽樣。
他隻能等,等兩個月後北耀給他答案,等他想好了該怎麽做才不會傷她,他才能再靠近她……
“木槿告退。”該說的都說了,木槿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可說的了,至于那暗殺者是誰,墨翎查起來比她更合适,或許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也不一定。
木槿丢下一句便拎着桶與墨翎擦肩而過,而墨翎,除了握了握袖中的手就隻能這麽看着她與他擦肩而過……
至此,除了必要的交流,墨翎與木槿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練兵的練兵,處理軍事的處理軍事,而交流起來的時候更是将上下級的姿态演繹得淋漓盡緻,演繹到連白澤這個在情感上反應遲鈍的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作爲一個資深的八卦人士,特别是八卦墨翎,在發現這一異樣的苗頭的時候,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怎麽還能安奈得住。
于是就有了木槿走哪身後都會跟着一隻白澤的這一幕,就差沒晚上睡覺都一起跟着了,大概是木槿的營帳靠墨翎的太近,他怕八卦被聽見,不然估計這睡覺都逃不了。
在連續被跟了兩天之後,木槿終于開口了,“你這分分鍾的跟着我,你的兵不要管嗎?”
“怎麽沒管,不是跟在你的兵後面一起練嗎?”爲了能騰出時間來跟着木槿,白澤直接讓他的士兵跟着五營的士兵,五營的士兵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當然,他這樣做不止單單是爲了跟着木槿,而是趁機給他的一個兵跟着木槿訓練的借口罷了,能訓練出蒼狼之獅的木槿絕對不會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你……”木槿竟然也有被說得詞窮的一天。
面對木槿這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無奈表情,白澤直接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木槿覺得,要是白澤生在現在絕對有做八卦記者的潛質,這麽八卦的人不去做八卦記者真的是太浪費了。
“你到底要怎樣?”
木槿找了棵遠離訓練隊伍的樹靠了上去,雙手環胸微仰頭看着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