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仰頭看了看風堯,微微回憶了一下昨日的場景,貌似自己走時真的一聲招呼都沒打,是有點不太地道。
“風公子打算讓木槿怎麽給你賠罪?”
“仰着頭說話不難過嗎?你上來,我們聊。”丢下一句,風堯便将自己的身形隐沒在了窗棂邊。
對方的隐沒顯示了不容拒絕的态度,木槿想了想,自己也沒啥讓人圖的,總歸是她不地道在先,讓一步又何妨。
于是木槿上了樓。
看着二樓樓梯口出現的那道灰撲撲的身影,風堯抿着酒的唇微微勾了勾。
而木槿走進的第一眼并不是看向風堯的臉,而是看向了風堯手中的那朵潔白無瑕散着清香的花朵。
風堯順着木槿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上,随即開口道:“雪神花,見大家都在搶,我就順便也搶了一朵,聽說寓意不錯。”
木槿拉了凳子坐了下來,沒有接話。
見木槿坐了下來,風堯坐直了身子将話放到了木槿的面前,“咱倆也算是有緣,送你。”
木槿看了面前的花一眼,沒伸手拿“一年就一百朵的花,風公子好不容易搶來還是送給值得送的人比較好,送給我純屬浪費。”說話間一拂袖,花兒幾個翻滾就滾回了風堯的面前。
“興許你就是那個值得的人也不一定。”風堯用手對着花輕輕一扇,雪神花幾個翻滾又滾回了木槿的面前。
木槿看了花一眼又看了風堯一眼。
“不過就是一朵花而已,不是什麽貴重的物品,好歹相識一場,或者說你是在怕什麽?”這話,風堯說得很玩味。
聞言,木槿微微勾唇,不退反進,“那風公子覺得我是在怕什麽?”
風堯妖娆一笑,“當然是怕喜歡上我,畢竟我這種風姿男人女人都愛,我習慣了。”
可以吐嗎?
她承認他長得是好看,但不是誰都喜歡美顔的,可不可以别這麽自戀,不過這樣倒是沖淡了幾分他身上隐隐閃現的貴氣。
“風公子言外之意,是不是我能被風公子看上邀請是一種榮幸,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木槿對着風堯挑了挑眉,調侃意味十足。
“理論上是這樣的。”風堯半點不謙虛。
“呵呵……”木槿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如此,我要是不收這花可就是不識擡舉了。”邊說,木槿邊伸手捏起了花梗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你就把收下它當做是對昨日的賠罪也行。”風堯沒肯定也沒否定而是說了這麽一句。
“如此,不收倒是真不識擡舉了。”木槿手腕一轉将花丢進了自己的袖中,這人挺有意思,雖然不知道爲啥非要給她花,不過他的自戀讓她開心輕松了一下,她就勉強收下,左右不過是一個沒什麽意義的死物。
“這家酒樓的金玉糕做得格外的好,要不要嘗嘗?”話題一跳,直接從花上跳到了吃食上。
不得不說風堯是個觀察細微之人,雖然昨日隻相處了半頓飯的時間,但足夠風堯看出木槿是個喜歡吃的人。
木槿對着風堯眨巴了兩下眼睛,“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