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知道他家公子不會随便這麽問的。
于是路易駐足看向木槿,仔細的看了片刻,随即對着風堯道:“是個少年,就是瘦弱了點。”
“呵……”風堯笑了,笑得滿面春風卻又不懷好意,一雙眸子裏滿是盯到獵物的眸光。
少年啊!可他看到的是個少女怎麽辦?一個少年将人踩得嗷嗷叫就很惹眼了,若是一個少女,那就更惹眼了,若還是個女扮男裝到讓人分辨不出來的少女完全就是惹眼到不能再惹眼了,至少惹了他的眼。
雖然有些男子纖細的身形與女子相似,但男女的骨骼還是有很大差别的,這個一般人不會看出來,但不巧他有一門絕學,名叫摸骨,盡管這摸骨的本意是摸一個人的習武天賦的,不過連這個都能摸出來,摸出一個男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年學這門絕學的時候,他可摸了不少男男女女,摸久了這眼緣可就練出來了。雖說他的眼緣比不上師父的一眼看穿,但還是有幾分準頭的,至于究竟有幾分準頭,隻要摸上一摸就知道了。
路易抖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往一邊退了兩步,因爲他家公子每次這麽笑美很美,美到能迷倒一群小姑娘,但他隻覺得冷,因爲每次他家公子這麽笑,就要有人倒黴了。
“哇……好好看的公子……”
“他笑起來好好看……”
周圍的人群聲音不大不小的發出類似的驚叫聲,大概是女子的矜持,讓她們的聲音有些壓抑。
路易習慣了,風堯則是完全不在意。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炷香之後爺要見到人。”又看了木槿兩眼,風堯斂起笑容對着路易吩咐了一句,然後直接調轉腳頭走進了前一刻才走出來的酒樓。至于周圍那些還在低聲說着他好看的人,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是。”路易應得一點表情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因爲臉面癱還是這樣的事情早已經讓他習慣到沒有表情了。
對這邊發生的事情木槿一無所知,因爲她此刻的滿腹心思都在腳下的小賊身上。
“隻不過是踩你一下,又不是捅你一刀,叫什麽叫。”看着嗷嗷叫的小賊,木槿話語裏是滿滿的嫌棄。
她傷口被他撞裂了,還不知道要疼多久,她一個女人都不叫,踩他兩下至于叫得跟個殺豬的一樣嗎?
小賊内心狂叫,大俠我甯願你捅我一刀,你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鑽心的疼啊。
而小賊也隻能内心狂叫,因爲他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木槿踩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就洩了力氣,不過卻沒拿開腳,而是道:“我的錢袋子呢?”
小賊顫顫巍巍的用沒被踩的那隻手從懷裏拿出了木槿的錢袋子往前遞去。
木槿彎腰去拿錢袋子,就在這時小賊将錢袋子往一側一扔,木槿順着本能看了眼錢袋子,而小賊就抓住了木槿這一秒秒的分神一個大力從木槿的腳下掙脫,連滾帶爬的拔腿就跑。
木槿似乎對小賊的逃跑并不上心,而是朝着被扔出些距離的錢袋子走了過去,隻是當她剛彎腰撿起錢袋子的時候,剛剛奔走的小賊再次到了她的面前,這一次分毫不差的落在她的腳側。
小賊的身上還踩着一隻腳,不過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