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的任務就是鼓動士氣,不需要他親自上戰場,隻要他站着,辰國的軍隊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就跟鑄入鐵水一般屹立不倒。
鼓舞了士氣,墨翎便從校台上走了下來。
至于那些士兵自有率先安排好的将領帶着他們以安排好的作戰計劃去進行偷襲。
而這一偷襲計劃并不是營地裏的每個将領都知道的,或者說墨翎醒來的消息并不是營地裏的每個将領都知道的。
當吳海知道墨翎清醒的消息要趕去探望時,下一秒便傳來了墨翎站上了校台的消息,當他匆匆趕來校場的時候,墨翎已經下達了偷襲任務,這一切都殺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要他相信墨翎是不久前醒來的他都不信,誰剛醒來沒一會就跑到校場上排兵布陣,與其要他相信墨翎是不久前醒來的,不如要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個預謀,而他則是被蒙在鼓裏,作爲一個監軍,這麽大的偷襲計劃竟然被蒙在鼓裏,這簡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裏,這簡直就是荒唐。
校場上士兵湧動,吳海隻要不是個沒腦子的,就不會在這個士氣振奮的時刻,在校場上去質問墨翎。
于是憋着一口氣,吳海尾随着墨翎回了營帳。
在軍醫帳住了三日,墨翎對于自己的營帳還是很懷念的,或者說他是對他營帳裏的那個人比較懷念,因爲那人自三日前的那個夜晚離開後他再也沒見到一面。
墨翎前腳踏入營帳,還沒來得及與那坐在油燈下的人說上一個字,後腳吳海就追了進來。
“墨将軍。”一開口那是火氣十足。
聞聲,墨翎站定腳步,負手而立的看向一臉怒氣的吳海,“吳監軍。”
“今晚的事墨将軍不打算給吳某一個解釋嗎?”
看見吳海的木槿站起身還沒來得及意思意思的行禮,吳海就開始了指責墨翎,見此,木槿直接将那意思意思的行禮給省了。
“吳監軍需要什麽解釋?”墨翎幾步走至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解釋本将軍爲何醒來了?還是解釋本将軍爲何派兵夜襲了?”
“直到大軍臨行本監軍才知道消息,墨将軍難道不該解釋解釋嗎?”吳海向前逼近幾步,就差沒指着墨翎的鼻子說你是不是故意瞞我故意耍我了。
“本将軍昏迷數日,一醒來便聽聞我軍屢戰屢敗,士氣很是低迷。作爲将軍怎麽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本将軍傷得是身子不是腦子,臨時制定個振奮士氣的作戰計劃還是可以的,不然這麽些年的将軍也白做了。”
簡單點說就是本将軍帶傷指揮全心系在将士身上,至于作戰計劃是本将軍作爲将領的智慧,怎樣,有意見?
墨翎铿锵有力的話語說得吳海那是一個字都反駁不了,他能說什麽,說不相信墨翎昏迷,還是不相信墨翎有做将領的智慧,哪個都不能說,說小一點是懷疑墨翎,說大一點就是質疑聖意,怎麽說墨翎可是禦封的守疆大将,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往這上面質疑。
“墨将軍不愧是陛下禦封的将軍,吳某佩服。隻希望将士們莫要辜負了将軍的一番苦心,将軍好生養着,吳某就不打攪了,吳某這就回去好生等着大軍凱旋的消息。”話落,吳海甩袖離開,那速度快的跟有猛虎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