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過後,木槿突然張口在墨翎的唇上咬了一口,有點痛卻不是很用力,至少不會留下痕迹。
咬了一口木槿便迅速的轉回了首,并帶着賭氣意味的悶聲道:“還你。”特麽的真衰,主動送上門給人輕薄。
還他?
墨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氣性不小。”一句話聽不出是指責還是感歎。
木槿跟沒聽見似的,“将軍是不是可以松開讓我回去了?”她可是有臉皮的,被騙了還乖乖待着,門都沒有。
“作爲本将軍的親兵不該貼身照顧嗎?”墨翎不松反緊,半點沒有打算放走木槿的意思。
“将軍,我是偷來的,偷……”木槿着重強調了一下偷字,一口銀牙就差沒咬碎了。騙她來就算了,她連走還要被困着嗎?
再留下來她怕自己忍不住揍人。
“怪我?”
不然呢,還怪她嗎?
木槿沒做聲,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她就不該心軟來看他,不過就是受個傷她急得什麽個勁,可特麽的之前怎麽說的,受傷昏迷,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這樣子氣急敗壞卻又隻能忍耐不發的木槿是墨翎最喜歡的樣子,每每這個時候他都特别的想逗她,不過今晚是不行了,他沒将人給氣跑了就算不錯了,而他的确做得有些不地道。
“毒有把握嗎?”
“将軍覺得我該有把握嗎?”這話就有點賭氣的意味了。
“有。”
“将軍倒是信我,就不怕我趁機做點什麽?”昨兒個她的委屈可還沒人買單,她可沒那麽大方。
“你不會。”
呵,倒是挺信任她的。
“我會。”木槿不甘主動權全部在墨翎的手中,梗着脖子說了一句。
“木槿,昨日的事,你若要算賬找我一人便是,我……”
木槿的刺猬殼再次升起,“将軍這又是要替你的嬌客買單?”說話間,木槿雙手扣在纏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掰,人跟着一個旋轉,瞬間便出了墨翎挾制站出了三米遠。
“我以爲我們說的是昱?”墨翎忍下撫額的沖動。
“有區别嗎?都是一夥的。”
“木槿。”
“将軍若無事,木槿告退了。”
比起詢問這句更像是告知,話落間,木槿已經帶着屬于她的氣息消失在了營帳之内,徒留想要抓狂的墨翎獨自坐在榻上。
他到底又是怎麽得罪她了,敢給他甩臉子,這脾氣也真沒誰了,誰縱的她……
……
大概是敵方知道我方主将受創,本來三五日才有一場的戰竟開始日日上演,而每一日我方都吃了敗仗,一連三日的敗仗讓我方的士氣很是低迷,而敵方的士氣卻高昂的很。
高昂到在這冬日的夜晚都在自己的營地上辦起了慶祝的篝火晚會。
然就在他們正歡歌載舞的時候,本該是昏迷的墨翎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校場之上,而校場下聚集的是被打擊了幾日的萬衆将士。
“将軍。”在見到墨翎的那一刻,全體将士既興奮又激動得叫喚出聲。
墨翎不僅是主将,更是整個軍營的軍魂。
墨翎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這三日的恥辱要不要讨回來。”
“要。”一聲蓋過一聲的呼喚響徹在天際。
知情的,憋屈了三日,不知情,頹廢了三日,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的,此刻他們的将軍站起來了,他們隻想将敵方欠他們的給拿回來。
“現在聽從各營将領的命令整隊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