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完全不在意的伸出左手拿起匕首的手柄然後将匕首上的血在地上擦了擦随即插入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殼裏。
然後起身站直,看向墨翎,“将軍剛剛喊木槿是要說什麽?”
鮮血順着木槿的右手滴滴垂落,跟不要錢似的,這場景任誰也說不出讓木槿做飯的話,你若說她故意劃傷手,不好意思,人家是無意的,沒見人家徒手接刃不小心嗎?若說是無意的,不好意思,你這匕首拔得太過巧合了,所以就算是知道故意的也得憋着,沒見人家受傷了嗎?有誰會爲了推一頓飯就傷手嗎?
有,少數的,木槿恰好是其中一個。
“既然跟來了這軍營就别挑食,将士們吃的還不都是一樣,想吃什麽等回羅沙城的時候吃個夠。”在這沉靜的時刻,墨昱開口了,這話算是指責蘇瑩瑩的,也算是表了态。一頓飯而已,他可不能再因此與墨翎鬧不愉快了,隻是這兵,性子可真是夠烈的,早些時候沒看出來,這會子要說不是故意劃傷手的,他都不信。
“你……你……木槿……你私自攜帶兵器……”吳海一驚一乍的指責道。
木槿眉帶諷刺的看向吳海,“吳監軍,不要說我是将軍的親兵,需要保護将軍的安全,這裏是随時都會喪命的戰場,誰身上沒武器,等着被人砍死嗎?”
這話氣得吳海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将軍可有要吩咐的,若沒有木槿退下了,畢竟木槿這一身血是爲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爲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的流幹的。”
這話可謂是有點含沙射影了,蘇瑩瑩想要木槿做飯給她吃就這麽一會子的功夫雖沒明說,但意思卻是擺在這裏了,更不說蘇瑩瑩還捎帶上了他,而木槿這手便是看着不是故意卻也傷得太巧合了,此刻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事要說不是衍射做飯這事都沒人信。
墨昱一個沒忍住開了口,“墨翎,你這兵可真夠烈的。”隻是不知道這是諷刺還是稱贊。
呵,這是又打算護上了麽?她可不是每一次都妥協的,她的妥協隻看反抗所付出的代價值與不值。
“謝大人誇贊,不夠烈性守不住這邊疆。”木槿這也算是反将一軍了,再說了她說的可是大實話,沒點烈性,這邊疆還真守不住。
“這麽能蹦跶,看來那二十軍棍對你沒什麽影響,如此,明日跟着二營的兵上戰場去流血吧。”
這一次墨翎搶在了墨昱前面開了口,這也算是直接下達了懲罰,畢竟這軍棍打了才沒幾日,還算是受着傷呢。
“是。”木槿斂眸應聲,話落轉身離去,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木槿的身影漸行漸遠。
“墨将軍對自己的兵下手不輕啊?”吳海這算是諷刺的贊歎。
“兵雖是烈點好,卻也不能太烈,畢竟一個好的士兵不隻是烈就可以的。”
“呵呵……墨将軍的驽兵之道本監軍隻能歎服,不然爲何你爲将軍我爲監軍,總是有點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