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聞言略微轉了一下腦子就想到了,“雪……災……”說的時候有些遲疑,畢竟這不是什麽好事。
木槿沒應聲,李牧識趣的沒再繼續。
“我找個地方賞會雪,你去過茅房就自己回去吧。”沒走一回,木槿突然在一個岔路口開了口,擱下一句便轉道走了另一個方向。
李牧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麽,但最終是化爲了一個字,“好。”
木槿沒去别處而是去了月牙湖。
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月牙湖又是靜水湖,在下了那麽些天的雪之後早就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木槿随手折了根枯枝然後站在湖邊使勁的往冰面上戳,戳了好一會也沒破,也算是堅硬了
深山裏的河流都是急行的多,偶爾遇上個靜止的又沒那個好環境給她踩,現在算是天時地利了吧。
她也沒多重吧。
想着木槿就那麽朝着月牙湖跳了下去。
然她這身子剛一騰空,腳還沒碰到那湖面,她隻覺腰間一股力道将她往後拽去,待她反應過來要反擊之時,她已經被人挾制住雙手壓在了樹丫之上。
“木槿。”耳側的一聲低喚讓木槿的身子一顫,更是讓她瞬間卸了欲反抗的力道。
側着首不去看眼前之人,更不去答他的話。
墨翎看着眼前這個側首不看自己的人,幾不可聞的輕歎了一口氣,“大冬天的往湖裏跳什麽?”
“……”
沒被理會,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墨翎松了壓制在手中的木槿的手改爲去挑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首看向他,而那隻環在她腰上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半分。
一年不見,他以爲有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流逝,然當他再次見到人的時候他知道他錯了,那些他以爲被遺忘的東西不是遺忘了,隻是潛藏了,就像酒一樣,潛藏之後再被拿出來竟是越發的濃烈。
“昨晚是不是你?”
木槿的下巴被挑着,她沒有反抗,卻是閉上了眸子,她不想看見這個人,或者更多的是不想洩露眸中的情緒,因爲一個的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她沒辦法保證自己在面對墨翎的時候情緒不受影響,索性直接不看了。
然木槿卻不知道她此刻這番閉着眸子又安靜的模樣是多麽的誘人,就好似在等着一親芳澤一樣。
墨翎暗了暗眸子,将眸光從木槿那近在眼前的唇上移到了她的眼眸之上。
“睜眼。”
“……”
“木槿,一年而已,本将軍的命令就不打算聽了嗎?”
木槿一個沒忍住刷得一下睜開了眸子,眸子裏滿是控訴,“一年而已,将軍就打算不再疼木槿的嗎?”
疼這個字是多麽的暧昧,但此刻兩人似乎都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在惱我。”是肯定不是疑問。
“木槿豈敢。”邊說木槿邊擡手去揮那隻捏着她下巴的手,然一隻手沒有揮動,于是直接又上了一隻手,兩手并用的直接握着那捏着她下巴的修長大手用力的往下拽。
這一刻墨翎才發現木槿的手是那麽的小,小到需要兩隻手才能将他的大手給握住。
“昨晚是你吧。”這一次墨翎從疑問變成了肯定,眸光也從木槿的臉上移到了那雙抓着他的手使勁下拽的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