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國公求情?是認識的人嗎?”太子很合适宜的開了口,這會子吳海是不想求情也變成求情了。
“恩。”墨翎輕應了一聲,“天色還早,殿下再多休息一會,翎先去看看那幫不成器的小子。”
說着,墨翎對着太子抱拳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醒了也睡不着了,不如本宮随翎一同去看一看?”嘴上征詢着,腳下卻已經動了起來。
“我也去。”聽了一會,蘇瑩瑩沒太聽明白,不過哪有熱鬧就往哪湊就是了。
墨翎沒什麽表情,太子無奈的笑了笑,叮囑了一句,“拿個披風,外面冷得很别凍着了。”
“我這就回去取,昱哥哥和翎哥哥可要等等我。”蘇瑩瑩風一般的速度跑向隔壁那個屬于她的營帳。
對于太子的跟随要求,墨翎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慢了一步等候了他一下,然後兩人就那麽并肩而出。
其結果就是本想着來好好表一表忠心的吳海就這麽被華麗麗的無視了,無視得他一口老血堵在心頭那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隻能厚着臉哈哈的跟了上去。
墨翎領着墨昱來到校場的時候,木槿一行人已經杖責完畢,但一行人還趴在校場之上還沒來得及起身。
許是在責罰的緣故,此刻校場上很是安靜。
“這是野人嗎?”
以至于這一聲黃鹂般的疑問聲在這一刻響徹的是那麽清晰。
而那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的一百零一人齊齊的看向這聲音的來源。
或許是一群人陡然看過來的眸光有些讓蘇瑩瑩頂不住,或是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妥,遂在衆人看過來之際,很明智地躲到了别人的身後,而這個别人不是他人,正是墨翎,而墨翎對于這個扯住他袖子躲在身後的人并沒有做出任何甩出或不耐的動作。
這一幕很好的落在側眸看過來的木槿眼裏,若說昨晚是氣惱,那麽這一刻她着實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該遵循自己最初的情緒氣惱的,可經過了昨日一夜的難眠,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氣惱的立場,因爲她從來就不是他的誰,她又憑什麽去氣惱他與别人的親近,這果真是要替他人做嫁衣了麽。
由于趴着與站着的角度的關系,木槿并沒有對上墨翎的視線,所以并不知道墨翎在她看過去的那一刻也将視線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盡管很是短暫。
木槿看過去的一眼很平常,平常到沒有半點波瀾,平常到與那一百人一樣表現出的是恰當的好奇,所以在看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眸光,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并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完全沒有半點被杖責後的模樣,倒是另外一百人有人龇牙咧嘴,有人眉頭緊皺,有人靜如面癱,總之什麽樣的表情都有。
“見過巡查大人。”看着那懶懶散散站起來的一百零一人,墨翎不明不白的來了這麽一句。
但是一群人卻立刻從懶散的模樣變成了一個标準士兵的姿态,統一對着墨昱行了個軍禮,“巡查大人。”
行完禮又對着墨翎行了個禮,“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