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半個月的心法,木槿覺得她該實戰一下,便是不熟練,她稍微掌握一些技巧也好,此後可以慢慢琢磨,而她之所以這般急,是因爲沒有時間去等墨翎慢慢的教她了。
初冬的天夜幕降臨的早,這也使得入睡的時間比之前又早上了些許,畢竟這大冷天的誰願意在地上蹦跶。
不過才月上中天便有許多營帳熄了燈。
心法墨翎早幾天就教完了,這幾天教得都是該怎樣融會貫通,而這些都需要木槿自己磨合,所以墨翎便是教也教得不多,還要看木槿自己的天賦。
這晚,墨翎照例給木槿分析了一遍她貫通不了的地方,然後熄了燈,然就在他要上榻之際,木槿卻叫住了他,“将軍,你帶我出去實地指導一下可以嗎?”
“沒學會走就想跑嗎?”墨翎的口氣不太好,冷飕飕的和這初冬的天氣一樣。
木槿想,大概将軍是覺得她太不腳踏實地了,将軍說的她也知道,急于求成是練武大忌,但她是真的有難處,或者這輕功先不學了?本就是爲了跑路的時候快一點,其實給她些時間鍛煉,她便是趕不上那輕功的速度,但跑起路來也是很快的。
沉了沉氣息,木槿覺得是不是先該将另一件事說說,比起輕功那件事她是必須做的,“将軍,我想與你說一件事。”
墨翎沒有應聲,而是徑自的寬衣解帶,一副要睡覺不打算理她的樣子。
木槿撇了撇嘴,果真是陰晴不定,他不應她也是要說的。
“将軍親自訓練一群新兵是想将他們訓練成一群優異的特等兵吧。”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木槿開口的話語與之前的話完全搭不上邊,且還和特訓營扯上了關系,墨翎解衣的手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木槿,“想說什麽?”
見墨翎看過來,木槿陡然收了身上平日裏的懶散氣息,滿身的堅毅開口道:“若說我可以幫将軍将他們訓練成以一敵百的特等兵,将軍……信嗎……”
不知道木槿的話觸到了墨翎的哪個點使得他的眸光陡然變得銳利,下一秒更是從幾步遠外出現在了她的一步之内,以極其壓迫的氣息看着她,“木槿,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她有沒有想過憑她一個三個月的新兵她哪裏的底氣說這些話,更有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給她自己帶來多少麻煩?就不怕被當做奸細嗎?還是說太過信任他?
“将軍,我從不信口雌黃。”明明是訓斥的話,可木槿卻感受到了墨翎的關心,心不由得更加的堅定。
“理由。”
什麽理由?這麽說的理由?還是這麽做的理由?又或者是别的什麽理由?
墨翎隻扔了兩個字,半點多說的意思都沒有。
理由啊!她想好好的活着,想要變強與他并肩算不算?
“不管是對于特訓營的事還是對于我,吳監軍都不會善罷甘休,将軍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防備着,隻有讓我們從吳監軍的眼前消失,讓他尋不到半點蹤迹,他的心思才會收斂,而無論是我還是特訓營都不會再成爲将軍的累贅都不會再給将軍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