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的确能減少緊張感,這不沒幾句話時間已經過了大半。
“将軍,可以取針了,按照剛剛的順序倒過來取,不用太快,取一根停五個呼吸再取。”沉默了一小會,木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次開了口。
墨翎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略微回憶了一下剛剛的那些穴位,然後伸手按照木槿所言開始取針。
待最後一根金針被取下,木槿幾乎是用風一般的速度拉上衣衫穿好,直到光溜的身子被衣衫包裹,木槿這才覺得心踏實。
然墨翎的臉卻黑了,因爲木槿的大動作在墨翎的眼裏那是極容易傷到她受傷的肩膀的。
“金針就先放将軍這裏,以後每日都勞煩将軍了,木槿有點累,先去睡覺了。”墨翎還來不及說什麽,木槿就像個遇到貓的老鼠一樣,跐溜一下找了個理由就溜回自己的地盤了。
看得墨翎是欲言又止,最後索性将金針盒往一邊一推,扯了棉被就躺下來睡覺了,隻是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床榻周圍依舊萦繞着那抹屬于木槿的淡淡藥香……
三日後的今天,辰國的軍隊迎來了又一次的戰争,這一次敵軍的戰鼓敲得很響,戰意很是濃厚。
這一次由劉達領兵,率帳下四個營的兵上了戰場,被衆人聯名拉下來的吳庸也加入了這場戰役。
戰火缭繞,硝煙滾滾,這場戰争打得很是激烈,打了兩個時辰這一戰才在敵軍敗北半成的情況下鳴鼓收兵。
我軍險勝一成,但自古戰争就沒有不受傷的,這一次我軍死傷也不小。
一個又一個傷員被擡去軍醫帳,哀嚎聲可謂響徹整個軍營。
不管是從不參戰的吳海還是隻參與大戰的墨翎,在這個時候無論在做什麽都是會軍醫帳巡視一番的,哪怕隻是表示一下關心,當然,這簡單的關心都是吳海做的事,而墨翎則是除了安撫之外還從這些傷兵之中得到一些敵軍的信息,更順勢了解一下爲何會傷并作出适當的指點,好讓他們下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而這也是墨翎得到軍中将士擁護的原因之一。
吳海例行慣例的來到了軍醫帳樹立一下好領導的形象,隻是當他入了軍醫帳聽見一聲很大且頗爲熟悉的哀嚎聲時瞬間不淡定了,因爲那聲音很像他的兒子的。
但一想到他這個兒子破個皮都要嚎上一嚎,頓時提着的心又放下了些許,但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向大帳深處走去,當看見自己的兒子一身是血的躺在軍醫帳内的草鋪上,瞬間怒吼出聲,“這是怎麽回事?”
隻是不知這一聲怒吼隻是純粹的發洩,還是對着誰。
“爹……救救孩兒……孩兒痛死了……”吳庸一聽到吳海的聲音,立刻鬼哭狼嚎了起來。
營帳裏其他的士兵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滿是不屑。
而此刻吳海的全部心思隻在吳庸身上,他就隻有一個兒子,他好好的兒子究竟是怎麽被傷成這樣的,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他還安排了人保護,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