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可能當着軍醫将自己脫光,所以她隻有一個選擇……
唔,好爲難怎麽辦,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兩全其美。
木槿躺在床榻上皺着眉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書案前油燈下的墨翎,那眸光中的糾結是半點不掩飾,或者說木槿已經糾結得忘記去掩飾了。
作爲一個感知力很強的人,墨翎在被木槿這麽時不時的糾結看一眼時不時的糾結看一眼的感知下已經完全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案上了,在他完全不再看得下去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有事就說。”不過眸光卻沒從文案上擡起,冷冷話語裏的煩躁給人一種他有些厭煩的感覺。
木槿不奇怪墨翎的感知,誰被時不時的瞄一眼都會感受到甚至會發作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啊。
木槿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在墨翎丢了一句話過來之後愣是沒出聲,隻是不再時不時的看過去一眼,而是一直盯着看,眸光依舊帶着糾結。
墨翎等了一會,不但沒等到回答還感覺到那眸光連躲閃都不躲閃了,一個沒忍住直接丢了手中的文案,擡眸看向木槿,“木槿,你何時學會欲言又止了。”他有那麽可怕嗎?需要這麽犯難的看着他嗎?一想到木槿可能怕他,墨翎心中頓時堵得慌。
被墨翎這麽一斥,木槿突然眸光一亮,“将軍,你點穴功夫好嗎?”
木槿的問題讓墨翎眉頭微皺,也不回答,直接拿起桌上一隻沒點墨的毛筆就扔了出去。
木槿對于暗器之類的東西存在着本能的閃躲,所以本來墨翎的這支筆是要落在一個不痛不癢的穴位的,奈何木槿這麽一躲又因着受傷躲得不太利索,于是……
“哈哈……哈哈……”木槿被一點之後整個人躺在床上止不住的笑意,三聲一笑木槿就知道不好了,連忙邊笑邊喊,“将軍……哈哈……傷……哈哈……傷口……”
她笑兩聲是沒事,可這傷口支撐不住啊。
墨翎臉色一變,以風一般的速度閃身到了木槿的床榻邊伸手解了她的笑穴,“一身的傷是不想好了?”随着手指落下的還有一聲呵斥,就沒見過受了這麽重的傷還這麽鬧騰的人。
“我哪知道将軍會出手,我這不是本能麽……”笑穴雖然解了,但木槿眉眼間的笑意還沒有退散,此刻再這麽委屈的一嘟囔,怎麽看怎麽都是滿滿的嬌意。
墨翎被木槿這模樣給刺激得瞳孔微縮,随即甩了甩衣袖做拂衣狀,“倒是本将軍的錯了?”
本來就是。
木槿想這麽說來着,但一想到要人配合,愣是憋了下去,谄笑道:“是小槿的錯。”
“說吧,究竟何事?”墨翎沒那個閑心跟她扯是誰的錯。
這次木槿學乖了,從榻上坐起身,取了床榻内側的金針盒打開并将盒子攤在榻邊,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袖伸出那潔白無瑕的手臂對着墨翎道:“将軍用金針紮我的天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