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之時,吳海尋着個合适的時機醒了過來,然後裝模作樣的做了一個初醒狀并喊了人。
這一喊人守衛趁機将劉達守了半日的事給禀報了上去,吳海佯裝什麽都不知的将劉達給宣了進來。
燈光下,吳海的面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因爲身體不适還是被劉達這半日給氣的。
“劉副将,聽守衛說你守在本監軍的營帳外都半日了,不知是何等事需要劉副将這麽守着本監軍?”
“關于監軍中毒一事有了結果,作爲當事人,末将覺得理應第一時間将這結果禀報給監軍。”
聽到劉達的話,吳海的臉色很是難看,不過卻是快劉達一步說出了結果,“莫不是真如那小兵所說是食物相克所緻?”
“是,已得到證實,與吳監軍中毒狀态一模一樣,軍醫們已經依次進行了研究探查。”
“如此,倒是本監軍小題大作了,是本監軍自己貪杯了,倒是勞師動衆了。”吳海一副很愧疚的模樣。
“監軍言重了,監軍也是怕敵軍混進來,照末将說該是慶幸,不然這話後果可就嚴重了。”
吳海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麽,還能說什麽。
“末将還有另一事禀報是關于令公子吳千戶的……”
“怎麽那小子犯錯了嗎?”吳海截斷了劉達的話,一臉的嚴肅,一副隻要劉達說處吳庸放錯了就要立刻處置吳庸的樣子。
“犯錯倒是沒有,隻是……”
“沒犯錯就好,那小子從小嬌慣了一些,身子又是個不容易好的體制,上次犯了錯受了軍棍一躺就是這麽些天,如今雖然還有點不适,但也好了大半了,這是軍營不适鄢陵,進了軍營就要有士兵的樣子。本監軍身子有些不适,還請劉副将去通知那小子,别整日捂着,該收拾收拾去訓練殺敵了。”吳海再次搶在劉達前面将話說了,不然等着劉達來說他這臉面不得被撕得血淋淋的。
劉達也沒計較吳海的先發制人,他隻要達到目的就好,也不枉他在吳海營帳外站了半日。
“末将遵命。”
“劉副将可還有其他事?”
“沒了,末将叨唠監軍了,還請監軍好生休息保養好自己,末将告退。”丢下一句,直接轉身走人。
劉達前腳一走,後腳吳海營帳裏就碎了一套杯盞。
雖然劉達已經走出了些許的距離,但習武之人耳朵不是蓋的,所以很好的聽見了這接二連三杯盞的碎裂聲,那心情叫一個爽啊,平日裏這個吳海總是和他們将軍不對付,還對他們一幹副将指手畫腳,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日有這麽個機會惡心他真是好,他得快些回去和同僚們分享一下這愉悅的心情。
相比于劉達這美妙的心情,木槿的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因爲女子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即便是受了重傷,木槿也是半夢半醒。
下午趁着墨翎離開的那段時間,木槿起身用清水稍微擦拭了一下血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