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低着頭的木槿因爲那看護的話擡起了螓首,并看向了他,而她這一擡眸那看護抖得更厲害。
“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有……”不僅抖得厲害還立刻改口往一邊縮去,完全一副被脅迫過的樣子,頓時間許多人看向木槿的眼光瞬間變了,雖沒人出聲,但卻都不禁在自己的心中猜測着。
“小兵别怕,是被什麽威脅了嗎?你且道來,本監軍替你做主。”吳海看似公正卻滿是陰測的說了一句,捉人沒将人捉死,失了第一次機會,拿來校場被墨翎搶先杖責堵了嘴,失了第二次機會,他還不信面對指證還能逃過去。
“是她,是她,說我若說出去就毒死我……毒死我……”藥罐看護猛的開口喊了一句,然後身子一顫直接暈了過去。
這話很引人遐想,這暈倒也很引人遐想。
就在吳海陰笑着要開口繼續潑髒水的時候,墨翎搶在他前面一步開了口,“木槿,你可有什麽要說的。”這話問的就好似沒聽見藥罐看護說的那些話一般。
“墨将軍這是要包庇嗎?”吳海好似瞬間好了一般,這一聲吼吼的很是中氣十足。
“包庇什麽?”墨翎側首看了吳海一眼,冷凜的話語裏滿是諷刺,“不要說還未定罪,便是定了罪的人還有申辯的機會,吳監軍這是打算憑借一人之詞就定罪嗎?還是說吳監軍早就有了木槿是下毒之人的證據,若是的話,這公審也不比審了,吳監軍直接拿出證據讓衆位将士看一看。吳監軍放心,隻要你拿出證據,本将軍定對木槿嚴懲不貸。”
證據,他狗屁的證據,要是有證據還能弄這麽一出嗎?
若是這小子住在别處還好,弄個栽贓陷害簡直簡單得不得了,早就将她給弄死了,偏偏她住在墨翎的帳中,墨翎的營帳那是誰能随便進去的嗎?一個弄不好可會被倒打一耙的。而這小子又太過狡猾,近個身都那麽難,就是因爲太過狡猾所以才必須在她成長起來弄死她,不然以後會越來越難搞,有個墨翎白澤就已經很頭疼了,再來一個,他這以後的日子……
“本監軍是相信墨将軍不會包庇的,但是這木槿怎麽說也是墨将軍的親兵,這不是怕衆将士……”
怕衆将士什麽?無非就是怕墨翎庇護自己人,大家不服罷了。
吳海說到關鍵的地方便不說了,直接留下了一個空白讓衆人自己去猜測,要知道有時候空白可比一句實實在在的話有殺傷力多了。
“吳監軍莫要忘了三年前本将軍親手斬了一個親衛。”
墨翎一句話堵得吳海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蒼白,他怎麽就将這一茬給忘了。
“吳監軍還有疑問嗎?若沒有疑問本将軍便接着審了,或者吳監軍要自己審?”
“墨将軍請。”吳海吞碎了一口銀牙。沒有護?打死他都不信,若不護怎麽他的人就沒拖住他,怎麽他就回來得這麽及時,這麽就弄到今日都沒弄死那個親兵。
“木槿。”讓吳海閉了嘴,墨翎眸光再次落到了木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