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人還沒接近木榻,那本圍着木榻的一群軟骨生物突然一個反身對着他們撲了過去,所以殺人之前他們必須要将這一堆軟骨生物給先殺了。
眼見三人被纏住,暗影裏又竄出了兩人,直奔木榻而去,眼見那兩把利劍就要刺中榻上的人,突然那本該睡着的人一個鯉魚打滾躲過了兩把利劍,待他們要收劍再刺之時,隻覺得脖子一涼,再然後便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而此刻的木槿半跪在木榻之上,一手指尖攥着金針,一手握着一把閃亮的匕首,兩物尖端的染着的紅稠之物是那麽的鮮明。
那與軟骨之物相搏的三人有兩人中招,被毒蛇咬中,瞬間便失去了戰鬥能力,還有一人僥幸沒事,眼見其餘四人皆喪命,立刻向來時的路遁去,而木槿怎麽可能給他機會,送上門的完全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就在木槿的金針脫手而出對着那要逃命之人射出之時,暗夜裏橫空出現一抹銀亮直接将她的金針給截斷在半空中,發出叮得一聲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木槿掌中的另一根金針在看見那被月光半籠的身形之時默然垂下。
“收拾了。”那人蓦然開口,那聲音是久違了好幾日的聲音,然此刻聽在耳朵裏卻不怎麽美好。
這人出現的這麽剛剛好的截住她脫手而出的金針,這是來了多久了?她可以理解爲他一直在一邊看着她遇險嗎?或者說是在以她爲餌?
是不在乎她是否會受傷,還是覺得她一定不會受傷?
“是。”暗夜裏有人應了聲,然後極其迅速的打掃起了這滿是屍體和血腥的戰場,來人動作很利索,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将戰場打掃幹淨,可見這做這種事早不是一次兩次了。
五日不見,然後在這種場景下見面,這感覺……
木槿從床榻跳到地上,對着那半籠着月光的身影抱拳行禮道:“将軍。”
墨翎沒有應聲,而是幾步上前将手中截住的那根金針遞到了木槿的面前。
木槿看了一眼,伸手接過。
“傷口要不要緊?”
接金針的動作一頓,彼時木槿的手剛好觸到墨翎的手指,隻感覺那相觸之間滿是冰涼。
頓了一下木槿接過金針收回手,“有一點撕裂。”盡管沒有撕開衣服查看,但憑感覺,木槿依稀可以感覺到養了十來天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因爲今晚上這一劇烈動作而功虧一篑。
木槿的話剛落,墨翎突然伸手觸上了木槿的肩,快得木槿連後退躲開都來不及,何況她爲何要躲開?
觸手間已是帶着粘稠的濕潤,這就是所謂的一點撕裂?
墨翎莫名有些憤怒,但一想到這是因爲自己旁觀,是因爲自己以木槿爲餌而造成這樣的局面,那怒氣頓時洩了一個底。
“我替你包紮。”靜默了一會,墨翎憋出了這麽一句。
木槿伸手拂開肩上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不用,小傷而已,将軍還是去處理要事吧。”
看似恭敬卻是滿滿的疏離這種疏離讓墨翎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