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我白叔叔……”白澤暴走。
木槿直接拉上棉被往頭上一蓋,表示拒絕回應。
白澤隻想揍人,但一想到對方的傷愣是忍住了,最後咬牙切齒的甩出走人。
到此這一頁就算是暫時大翻過去了,爲何說暫時,因爲信任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這是需要時間去證明的。
……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
飯碗丢下已有兩炷香的時間,然白澤還沒有從墨翎的軍帳中麻溜的滾蛋,而是随手扯了書案上的一本兵書看得那叫一個有模有樣。
但他本來的目的壓根就不是爲了留下來看這勞什子兵書的,所以在熬了兩柱香之後終于熬不住了,直接甩了兵書看向對面磨墨的木槿。
“小木槿,你不是說晚上要去幹壞事的麽,怎麽還不去?”
相對于白澤的急躁,木槿可謂是相當的淡定。
隻見木槿有些懶懶的擡起了眼眸看了白澤一眼随即又低下,“我随便說說的。”
抓狂的有沒有,跳腳的有沒有。
白澤守了兩柱香的時間就守來了這麽一個答案,想捏死人的心都有了。
深吸了一口氣,白澤努力壓下了這股沖動,對着木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不是說要收拾小蝦麽,别這麽小氣,帶哥哥一起去瞧瞧,說不定哥哥還能給你做個幫手。”
幫手?
木槿擡眸嫌棄的看向白澤,“我想做什麽有我家将軍就夠了,不勞煩白副将。”
雖說她一直知道他們之間的信任很薄弱,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大大咧咧的擺到台面上問出來又是一回事。
中午他的問話是給了她表達自己想法的機會,但是她表示被明晃晃的懷疑很不爽。都說了她睚眦必報,他那麽想看她非不捎上他。
一句我家将軍很成功的讓某位在一側做着雕像的人周身的氣息柔和了幾分。
白澤極度誇張的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抖着指向木槿,“小木槿,做人不能這麽不厚道,想想這些天是誰給你送飯送水又送藥的,你可不能這樣對我,不然明天誰給你送飯送水又送藥……”
這也算是威脅上了。
“送飯送水?我是順便吧。送藥嗎?送的是毒藥吧。所以白副将你這是照顧我呢,還是想弄死我呢?”
白澤被木槿怼得都快得帕金森了。
“翎……”白澤突然伸手拽住了墨翎的臂膀,“你就這麽看着我被欺負……”
墨翎揮手甩開白澤的手,并伸手有條不紊的撫平被白澤拽皺的袖子,“技不如人,活該。”
白澤感覺不能再愛了,心碎了一地。
“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什麽主就有什麽仆,我跟你們絕交。”說着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起身飛奔了出去,大有要去哭上一哭的架勢。
所以說白澤留下來是幹嘛的,專門爲了讓人怼嗎?
木槿微張了張嘴,最初隻是覺得白澤有些不着調,現在簡直是越來越作了,沒有最作隻有更作,這是要在蛇精病的路上一去不複返麽?這樣的人當一軍統帥真的沒問題麽?
略微吃驚了一下以後,木槿果斷的合上了嘴轉眸看向書案前燈光下那個冷如冰雕的男人。
“将軍,我想去報仇,能陪我去麽?”她的目的剛剛怼白澤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所以此刻也沒什麽不好啓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