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左手剛碰到毛巾便被一隻大手給連手帶毛巾的裹入了掌中,“胳膊不想要了?”
木槿想說撿個毛巾而已沒事,但礙于墨翎周身那冷飕飕的氣息愣是憋住了嘴沒開口,可爲毛她還是覺得他的氣息又冷了一些。
“一邊待着去。”
人被順勢拉着站了起來,大手從她的手上拿開,抽走了她掌間的毛巾,順手又拿走了她右手的盆子,連帶着擱下了一句冷凜中夾雜着嫌棄的話。
木槿撇了撇嘴往一邊踱了兩步,真不知是被誰惹着了,洗個臉還将水盆洗到了地上,架子都壞了。
又或者是架子壞了将水盆灑到了地上?
誰知道呢?
總之她一邊待着不撩虎須就行。
“白澤。”墨翎突然喊了一聲。
“是。”白澤立刻起身站了個軍姿,站完之後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反應過度。
剛想說些什麽一件袍子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本能的伸手接住,掌間滿是濕潤。
“弄幹了。”
白澤眨了眨眼睛一副蒙圈的模樣,而墨翎直接穿着雪白的裏衣坐到了飯桌前,慢條斯理的将蓋着飯菜的蓋子拿掉,徑自取了空碗開始盛飯。
木槿幸災樂禍的看了還沒在蒙圈的白澤一眼,跟着坐到了飯桌旁,剛想拿空碗,墨翎直接将手中盛好飯的飯碗往她手裏一塞,又重新拿了個空碗。
讓将軍盛飯的兵也沒誰了。
木槿覺得今天的飯碗有些重,想着便擡眸朝墨翎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就移不開視線了,瞬間就直了眼。
半開的衣襟将那白瓷般的胸膛遮得半露不露,滿身的禁欲氣息,這特麽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木槿被墨翎那半開不開的胸膛引去心神的時候,白澤慢半拍的反應了過來,“墨翎,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一句話滿滿的控訴,手中的袍子更是被團成一團,大有要揉碎的架勢。
白澤的這一吼将盯着墨翎看的木槿給吼了一個回神,回神的木槿抓起筷子刨了兩口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态。
我去,聲控就算了,現在還被墨翎的色相給吸引,木槿覺得自己遲早要死在墨翎手裏。
墨翎的氣息又冷了幾分,擡眸涼涼的看向白澤,“弄幹袍子或者查清在藥碗中下毒的人。”
一句話瞬間讓白澤換了個臉,“那什麽,弄幹袍子而已,小事一樁。”說着走到一邊将手中的袍子平放在床榻之上,然後掌下運力在袍子上撫過,隻見白氣妖娆,袍子瞬間幹了,“這架子什麽的太不結實了,我重新給你換一個,還有這盆子都破了,我全部給你換了。”說着,就将盆子和瘸了腿的架子給拎了出去,連帶着他自己也消失在了營帳内。
木槿咽了一口飯,這人真是專踩人七寸,瞧瞧白澤,前一秒還一副誓死不從欲要反抗的模樣,下一秒直接舔着臉幹起了活,這七寸踩得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