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蓮這才滿足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頓時間,城主府的走廊裏就隻剩下墨翎與跟在他身後的木槿兩人。
墨翎沒有說話,而是一路向城主府中屬于他的那間房走去。木槿亦未語,緊随着墨翎的腳步。
兩人蓑衣上滴下的水滴在長廊上留下了一路水漬。
墨翎将蓑衣脫下挂在了走廊上然後推門走進了屋。
木槿有樣學樣也跟着脫下蓑衣挂在走廊上走進了屋,隻是比起墨翎的昂首挺胸,木槿始終低垂着頭,不但讓人看不清她面上的情緒,更是從那微微佝偻的身形上看出一股寂寥的味道。
墨翎熟門熟路的走到衣櫃裏翻出了兩套衣服,一套拿在自己手裏,還有一套他伸手丢到了木槿身側的那張椅子上,“換了。”與衣服一同丢過去的還有這兩個無比生硬的字。
“是。”木槿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機械。
話落間就那麽站着直接伸手去解腰間的衣帶。
“我隻是忘了說,并非有意不告訴你。”拿着衣物的墨翎,在看到木槿這一副機械的模樣,忍不住開了口。
這算是解釋嗎?
“木槿是将軍的親兵,将軍需要木槿做什麽隻需要吩咐,無需要交代。”說話間,木槿将外衫解開并從肩上開始褪下,頭依舊低着,根本讓人看不清任何的情緒。
眼見木槿的雙肩已經露出,墨翎一揮衣袖一股氣勁打出将半敞的門給合了起來,砰得一聲,震得木槿脫衣的手頓了一下。
“你這是隻需要吩咐不需要交代的模樣嗎?”墨翎向前壓進了一步,話語裏帶上了壓迫。
他最讨厭她這一副渾身是刺的模樣,讓他很不舒服。
木槿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手一抖,潮濕的外衫又往下滑了滑,往後退一步的腳剛好踩在了半垂在地上的衣衫上面,這一踩一個踉跄,木槿直接向後跌坐在地面上,模樣甚是狼狽,但是出口的話語卻半點一點不狼狽,甚至帶着那麽股矯着勁的倔強,“您是将軍,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墨翎覺得自己被木槿給氣樂了,彎下腰伸手捏住木槿的下巴,迫使她将低垂着的頭仰起來對着他,“人不大脾氣倒不小,跟本将軍使脾氣,誰縱的你?”
木槿隻覺得下巴要被捏碎了,本就不爽的心更加不爽了,半垂的眸子因墨翎的話而擡起,一雙眸子就那麽突然的往墨翎眼前一撞,撞得墨翎的手一頓,那眸子看得他有些無所遁形。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說,但那眸子卻在回答着,是你縱的我。
這衍射的信息讓墨翎有些煩躁,煩躁的直接甩開了捏着木槿下巴的手,他不想再看那雙眼睛。
可對方被甩開之後不再低頭,而是就那麽坐在地上什麽都不說,半仰着頭看着他,依舊是剛剛的眼神。
伸手拿起椅子上的幹衣衫直接對着木槿兜頭而下蓋住了她的臉和身子,“穿上。”兩個字透露着一股煩躁。
墨翎不想再理木槿,再這樣下去他要被氣死。
想着便開始伸手去脫自己的衣裳,早換完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