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生辰,不要說是下雨就是下冰雹,我也會來。”
話是對着馬兒下方的人說的,但說話的人卻靠着她的耳朵,這柔情蜜意的話更是最先鑽進了她的耳朵。好聽的聲音說着好聽的話該是讓她火熱的,然她此刻卻覺得渾身冰冷。
是雨水淋久了麽?
沒等墨翎下馬,木槿掙開了墨翎環着她的手,從前面甩過腿一個利落的從馬上跳了下去。
木槿的這一動作将墨翎與羅蓮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因爲木槿個子小又縮在蓑衣之下,而羅蓮滿心滿眼的都是墨翎,所以一時間沒在意,現在她這麽一跳下來倒是讓羅蓮看清了她的模樣,隻見羅蓮激動的往前一步一把扯住了木槿蓑衣的一角,“木槿,翎哥哥果真将你帶來了,生辰能吃到你做的菜真好。”羅蓮的一雙眼睛都笑得眯起來了。
所以說,她頂着大雨來羅沙城到底是爲吳庸體内的毒奔波還是爲給羅蓮生辰做菜而奔波。
木槿微微用力将蓑衣從羅蓮手中抽出然後後退了一步對着羅蓮抱了抱拳,“男女有别,還請羅小姐以後莫要扯木槿的衣袖,木槿是個粗人,小姐卻是金枝玉葉,切不可因木槿這個粗人玷污了小姐的名聲。”
這話恭恭敬敬的沒毛病,但墨翎知道木槿又鬧脾氣了。
羅蓮倒是沒多想,隻道:“什麽金枝玉葉,将門兒女不講這些。”說着羅蓮又要去扯木槿的衣袖。
這時墨翎已經從馬上下來,上前一步擋在了木槿的面前,“雖不講究,但你終是大姑娘了,還是注意點影響。”
墨翎這一擋使得羅蓮沒抓到木槿,倒是抓住了墨翎的衣衫。
一聽墨翎的話,羅蓮不樂意了,正好又抓住了他的衣衫,于是扯着搖晃了幾下,“那翎哥哥呢,也要跟翎哥哥注意影響麽?”
木槿被墨翎擋着,所以沒看到羅蓮那惡作劇似的笑容,隻聽到墨翎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一句,“你說呢?”三個字帶着無限的包容。
所以呢,他的柔情都給了她了,是嗎?
“才不要呢。”羅蓮吐了吐舌頭,伸手拽住了墨翎的衣袖轉身就向府門走去。
紅衣少女扯着黑衣男子的衣袖,撐着油紙傘側着頭笑看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穿着蓑衣垂着頭微側首認真的聽着紅衣少女說話。
好一幅美麗的畫卷,美得讓木槿隻想轉身就跑。
所以她到底來做什麽了。
突然畫中的男子回首看向了她,“發什麽愣?”
猶記得誤入戰場的那一日,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對她說得第一句話也是這句,她記得可真是清晰啊!
垂眸擡腳跟上,不發一語。
看了眼默不作聲跟上的木槿,墨翎面具下的眉頭微皺了皺,随即轉首對着身側的羅蓮道:“鞋子都濕了,先去換雙幹淨的鞋,等會兒翎哥哥再陪你。”
聞言羅蓮看了看自己的腳,随即擡首對着墨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翎哥哥也去換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