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消極情緒墨翎一下子聽出來了,面具下的眉頭微皺,“不喜歡去羅沙城?”
“沒有。”隻是不喜歡你去見那個人,而已。
說着,木槿直接脫了外衫就往木榻上一躺,剛一躺下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斯……”
木槿下意識的抓起擱到她腰的東西就要扔出去,剛伸出手後又縮了回來,因爲手感告訴她那是裝着吳庸血液的瓷瓶,而她剛剛脫衣服沒取出來,她這麽一趟,正好被墨翎捏傷的那半側腰擱在了上面,能不疼麽!
憋屈,被擱到了還不能扔。
窩火,窩火,窩火。
“怎麽了?”
怎麽了?木槿雙眼噴火的看了墨翎一眼,随即閉上眼睛轉了個身,“腰疼。”悶悶的說了兩個字,一副有氣無處撒的模樣。
墨翎一時噎在了當場。
兩個字很好的讓他想到了他剛剛幹的好事,更讓他想到了導緻他幹這好事的源頭。
墨翎不敢再靠近木槿,隻能說一句,“好好休息。”
然後直接轉身走向自己的床榻脫衣躺下。
木槿本來就窩火,被墨翎這麽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好好休息,更加的窩火,窩火的想揍人,但是特麽的她什麽都不能做,因爲她打不過罪魁禍首,隻能閉眼睡覺,但這賬她記着了。
隻是半夢半醒間是誰的手帶着清涼劃過她的腰肢……
天公不作美,翌日晨起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
木槿以爲今日不會去羅沙城了,卻不曾想吃完早膳之後,墨翎直接扔了一套蓑衣給她,“會騎馬嗎?”
拎着蓑衣,木槿木着張臉道:“不會。”
墨翎看了木槿一眼,“穿好,跟上。”
“哦。”木槿應了一聲,将蓑衣穿好,然後跟着墨翎進入了雨幕。
入了馬廄,墨翎牽出了一匹馬一個躍身跨了上去,然後朝着木槿遞出了手。
木槿伸出手搭在那大手之上,雨水的冰涼與掌間相觸的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墨翎沒讓這對比持續太久,在木槿搭上他手的時候,他便一個用力握緊然後一拽,硬是将站在地上的人拽着坐到了他的身前。
嬌小的個子剛好蜷縮進他的懷裏。
墨翎雙手握着木槿的手,讓她的手抓着缰繩,“我隻教一次,若不會,回來的時候你自己跑回來。”
許是真的要教木槿騎馬,又許是想借騎馬忽視靠在一起的那種悸動,墨翎教得很嚴厲很認真,馬兒馳騁的也特别快。
“是。”木槿應了一聲,表現出了一副學得很認真的模樣。
隻是木槿真的不會騎馬嗎?
誰知道呢!
盡管有雨幕的阻止,但是飛奔的馬兒遠比兩條腿要快得多,一個半時辰就到了羅沙城。
木槿不知道墨翎有什麽重要的事連這漫天的雨幕都阻擋不了,但他是将她是兵,所以她隻能執行不能問。
直到進了城主府直到看見那抹肆意張揚的紅色身影,木槿覺得什麽都不用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