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手緊緊的壓在木槿的唇上,木槿沒覺得有什麽,白澤也沒覺得有什麽,這都是情急之下的事,但在墨翎眼裏就不一樣了,因爲這一幕讓墨翎想起了前幾日的那一晚,他将手壓在了她的唇上,而她将他的手指含進了嘴裏,那種感覺……
幾乎是反射性的,墨翎直接身後扯了木槿一把,将她從白澤的懷裏扯了出來,很不憐香惜玉的拉扯着,“本将軍有話問你。”
人被墨翎拉去了,白澤不可能去搶,一想到要是墨翎知道自己八卦他,那會死的很慘,于是高聲喊道:“小木槿啊,哥哥不跟你交易了,你可别出賣哥哥啊……不然很難做朋友的……”
木槿完全是被墨翎生拽着走得,與其說拽不如說拖來得符合一些。
墨翎的營帳離軍醫帳并沒有多遠,不過大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
進了營帳,墨翎直接甩開木槿,木槿根本來不及站穩就那麽跌坐在了地上,而她索性就那麽坐着也不起身。
“跟白澤交易了什麽?”墨翎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
他是主将,她若需要自行配藥來找他便是,爲何又去找白澤,當他往日的話都是耳旁風嗎?還交易?
“将軍不會想知道的。”木槿撫了撫心口,說着這麽一句。
木槿的話再加上墨翎深知白澤的尿性,一下子想到了什麽,瞬間便不想問了。
“不是說不識字,怎麽會配藥材?你是在騙本将軍嗎?”索性墨翎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将軍,識字跟不識字與會不會配藥有關嗎?”木槿直接反問了回去,并配上了一個有力的證明,“就像我不認識将軍兩個字,但是我認識将軍你這個人。”
墨翎成功的被噎住了,于是再次轉移話題。
“你配的藥當真有效?”墨翎垂眸,很是壓迫的看着木槿,若當真有效,這對軍營可是一樁好事。
“我這不是充當白老鼠了麽?将軍等兩日就知道了。”
墨翎又一次被噎住。
“之前救沈軍的時候你爲何沒說你會配藥,現在倒是會了。”
爲何?因爲那個時候我不想暴露太多,點到爲止,救沈軍已經是逼不得已。而現在,呵,不隻是現在,甚至是以後我體現的會越來越多,會讓你知道我木槿不是随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比拟就能換走的,隻有我換别人的份,沒有别人換我的份。
“我這不是莫名其妙受傷了,想少喝點藥麽。”這回答的内容不僅與木槿心中的答案大相徑庭,便是連氣勢也完全不同,心中所想那是滿滿的霸氣,而口中所言卻是跟個不喜歡吃藥想法設法避免吃藥的小孩一樣。
而偏偏就是這讓墨翎沒辦法開口,因爲那莫名其妙的傷勢他造成的。幾乎是木槿話落的瞬間,昨夜刻意被遺忘的那些全部一股腦的沖進了腦海裏,沖得墨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抑制住自己要暴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