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的瞬間,墨翎幾乎是反射性的用力一推木槿,然後木槿就那麽往後面的牆上一撞,木槿覺得自己的肺子都要被撞出來了。
而墨翎的确沒控制住力道。
人都被刺激得失控的吻了上去,驚醒之後那震駭能控制住力道嗎?
顯然是不能的。
于是這一撞直接将木槿撞出了内傷,而這一跌,更是磕得她的手和腿腳不是淤青就是擦破了皮。
而彼時罪魁禍首早已不在。
不要說木槿是被果酒醉了,即便要死了大概此刻也被撞活過來了。
嬌小的身影趴在地上有些狼狽。
然木槿卻不緊不慢的從趴在地上的姿勢換成坐在地上的姿勢,雙手已經被地上的青石闆擦破了皮,但是卻有條不紊的整理着被墨翎扯開的衣襟。
該是疼的,即便是不哭也該是皺着眉的,但木槿卻在笑,且笑得很歡,大概被人輕薄了還受傷了,能笑出來的就隻有她了。
她能不樂嗎?傷了身又怎麽樣,但特麽的解氣。誰叫他将她當做可換可送的東西的。他即便是跑了,又能比她少幾分狼狽?
不狼狽他能跑麽?
一個将軍落荒而逃,怎麽想木槿怎麽都覺得痛快。
不過跑了又怎樣,明明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她是撩了,但他可以不接啊,是他忍不住回吻她的,所以怪她一個人咯?爲什麽每次都要她一個人承擔?
所以将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隻會被我撩得越狠越無法反抗。看你以後還當不當我是可換可送的物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爲别的女人吼我。
大概因爲有傷,木槿整理衣物整理的很慢,她的衣服還沒整理好,不知有多深的巷子裏卻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光用聽的就感覺四面八方都有這腳步聲。
木槿有一種被包圍的感覺。
這身子的耳力有限,所以能聽到聲音的時候人離這裏也不遠了。
而靜谧的空氣中更是彌漫着滿滿的殺氣,所以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來這非善。
這不,她剛加快動作系好了腰帶,黑暗中一陣被月光反射的白光錯過她的眼簾。
對方太直接,連開場白都沒有就上手,這真不太好。
就在木槿欲彎腰躲避這一刀順便送對方一根銀針的時候,她的腰被人從後方給攬住,整個身子瞬間撞入了一個泛着熟悉味道的胸膛,而身後已經響起利劍刺入皮肉的聲音,空氣中更彌漫上了濃濃的血腥味。
“坐着不動,就那麽想死?”墨翎一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就覺得心髒猛縮,心口更騰起了一股比剛剛失控親吻了木槿還要大的憤怒。
木槿順勢摟住墨翎的脖頸将自己挂在他的身上,“這不是受了内傷麽。”
墨翎被噎了一下,同時有點點心虛,他雖然落荒而逃了,但卻也知道自己下手沒控制住力道。
有點窘迫,不管是剛剛還是現在,所以眼前這波找死的黑衣人正好成了墨翎撒氣的對象。
夜很黑,但是木槿看着墨翎的眸子卻很亮。
“将軍,你不是讨厭我麽,還回來救我做什麽?”此刻的木槿心大到眼裏完全沒有周圍的殺手,隻有摟着她腰肢的墨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