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撫了撫額頭,“吵。”說着撥開人群往前走。
“老大,你是不是喝酒了?”李牧靠木槿比較近,和她說了幾句話,感覺聞到了點酒味。
“一點桂花釀而已。”木槿回答的毫不在意,她記得自己的酒量很好的,不至于被這類似果酒的幾杯桂花釀給喝醉,“有沒有安靜的地方。”
“我剛來的地方有個書肆,挺安靜的,我帶你去。”說着,李牧和同行的幾個揮了揮手,然後拉着木槿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木槿覺得腦子越來越暈眩,在人群裏走路又撞來撞去,以至于除了被李牧拽着的一隻手,她空落的一隻手自發的纏上了李牧的手臂。
對此,李牧倒是沒多在意,大家都是男人,且看木槿那樣子好似有點醉醺醺的,靠着他點也不奇怪。
然這一幕落到暗夜裏的一人眼中,卻讓那人不禁握了握袖中的手,但那人終究什麽都沒做。
書肆正好在兩條街的拐角處,書肆的對面是一條河流,看着很溫文爾雅。
許是買書的人不多,這書肆周圍的确很清淨。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站在書肆門前寬闊的路上,李牧停下腳雙手扶着木槿的肩詢問着。
“恩?”也不知木槿是不是因爲沒緩過神來,還是有些醉了思緒不受控制,擡頭的瞬間露出來的是那雙曾讓墨翎失控的幼獸眸子,無辜迷茫幹淨誘惑。
木槿的面色偏黑,所以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五官,然即便如此她的這雙眸子卻總是讓人無法忽視,特别是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
這眼神連墨翎都沒能躲過,更何況是個墨翎還要小上些許的毛頭小子李牧。
李牧隻覺得心跳都停了。
暗夜裏的某人視力很好,好到能看清木槿這幼獸般的眼神,有點點被誘惑,但更多的是對她用這樣的眸光看别人的惱怒。
偏偏木槿這個時候露出了一個與眼神相配的無害笑容,“你剛剛在說什麽?”聲音也不似平時的清冷,聽着軟軟糯糯的,讓李牧的心跟被貓抓似的。更讓暗夜裏的那個人心被火燒似的。
貓抓似的反應吓得李牧直接松手往外跳開了好幾米,而沒有了支撐的木槿就那麽啪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暗夜裏的人本能向前躍了一步,卻在躍一步之後停住了。
李牧很快的反應過來木槿醉了,在鄙視了一下自己神經兮兮之後,又蹭蹭蹭的蹭了上去,“你沒事吧,還好吧,能站起來嗎?”說着就伸手去扶木槿。
暗夜裏的那人覺得他想剁了這雙手。
大概是摔地的疼痛讓木槿有了幾分清醒,所以她再次擡眸的時候除了眼睛有些散焦以外看着很是正常,“我沒事,你離我遠點,我自己回去。”
木槿的避開與拒絕讓暗夜裏的人心頭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還算沒醉得太糊塗。
木槿其實挺冤,她偶爾總會忘記自己換了一具身子,畢竟是二十幾年的記憶,那麽根深蒂固,所以她潛意識是認爲自己酒量很好的,哪曉得這破身子就沾了點果酒就醉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這人醉酒的品行可不太好,陌生人那是絕對冷眼的,誰惹她誰倒黴,而熟人,就不好說了,她自己都預料不到,不過她最常做的就是撩人。